返回第十三篇 《行到水穷处 坐看云起时》(第1/2页)  冬日里的票根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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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少时,读王维的诗,颇有游山玩水之感,毕竟“诗中有画,画中有诗”。人到中年,“看山非山,看水非水”,其中的诗情画意,已然面目全非,今非昔比了。

    情随境迁,意由心造。此时此刻,再度玩味“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诗句,虽“画境”依然,却也物是人非了。

    “行”与“坐”。

    人生如“行”路,总要一路走来,一路走去。筚路蓝缕也好,风光无限也罢,总不能一路狂奔,抑或瞻前顾后。走累了,总该“坐”下来歇歇脚吧。

    天马行空,固然风光;佛坐莲花,更显静美。有一种修炼叫做“坐禅”,有一种离去叫做“坐化”。少林寺规:行如风,坐如钟。

    行行且停停,且行且珍惜。何必负压而行,只顾低头拉车。苦了脚,累了心,以致忽略了脚下的流水,错失了头顶的白云。万事做得艰辛,亦应过得轻松。即使行至半途,前路尚远,也要止步流水,坐看流云,又有何妨?

    行与坐,仿佛生与死,皆为“活路”里的动与静,张与弛。因此,行,不分高矮,坐,勿论高下,二者都是生活中的大美境界,彼此皆为生命里的不二法门。

    “水”与“云”。

    “水”流于地,“云”飘于天。行云流水,都处于运动之中,而动中亦有不同。

    水,湍急而流,不论潜至地下成泉,还是汇入江河归海,终有山穷水尽的那一刻。云,悠悠千古,或散淡若絮,或自然如发,其动也静,其静也动,永远舒卷于c徜徉在崇高而广袤的蔚蓝里,生生不息。

    人生匆匆,年华似水。青春易逝,落花流水。万千锦绣,恰似“黄鹤一去不复返”,徒留“白云千载空悠悠”。纵有万般荣华富贵,终将化为过眼云烟。

    “穷”与“起”。

    “穷”,尽也,诠释着结束。“起”,升起,意味着开始。结束的同时,必将昭示一个全新的开始。有一得必有一失,有一失必有一得。上帝关上了一道门,也将开启一扇窗。人生,本来就是一个终点又回到的起承转合。

    琼瑶言情,当“直教人生死相许”之情言尽时,给儿女写下遗嘱:在自己生命的尽头,选择无痛苦的“尊严死”。当她把人间至情演绎得淋漓尽致的时候,又重新开启了化蝶而逝的浪漫之旅。

    三毛“走遍万水千山”,只为践行心头那份爱的誓言。当她与大胡子荷西关于“撒哈拉的故事”讲完了,当她与西部歌王王洛宾的“高原之恋”无果而终。“行到水穷处”的她,真该“坐看云起时”,为自己选择一个崭新的开始。然而,三毛让我们失望了,她选择了永远的结束——“安乐死”,把她的灵魂留给了远方苍茫的故乡。

    “到”与“看”。

    “到”,无路驻足,怀揣茫然。“水穷”也,是“到”此为止,还是继续前进?没有目的地的旅程,正如头撞到南墙一般,不得不原路返回啊!因为,生命中那一次旅行的冲动,源于心底那一个朝思暮想的目的地。

    “看”,此诗名为《终南别业》。终南山,隐居之所。山高云低,云在身旁脚下,抬眼即“看”,何须远眺?“荡胸生层云”,真正的美好原来就在触手可及的眼前,又何必好高骛远,远足苦觅呢?

    “处”与“时”。

    “处”,是空间。“时”,是时间。生命旅途里的人们,往往执著方外之物的无垠空间,而忽视属于自己的点滴时间,甚至不惜以可怜的空间来换取无价的时间。他们面临“山穷水尽疑无路”的窘境,总奢望迎来“柳暗花明又一村”的佳境。

    “桃花源”里的武陵人,贪恋世外美景,流连忘返,不知所踪。还有那“乐不思蜀”的刘阿斗,都因忘情痴迷空间之胜,而忘怀珍惜时间之贵。时空里的人们,虽“开疆扩土”,目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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