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那个地方丝毫不会污蔑“暗无天日”这几个字,那一定是暗室了!云谣不知道自己会在这里待上多久,所以根本也懒得去算日子。
倒是每日倾夏都会来看她一次,和她念叨着:“云儿,这已经是第几天了!”可云谣向来不放在心上,也没必要记得太清楚,孟栀蕖若是不开口,她是出不去的。
倾夏有时打趣似的,问她怕不怕?每到此刻,云谣就会沉默以对。怎么会不怕呢?整个屋子里只有一个小洞用来送来每日定量的食物和水,平时还是上锁的,就算是倾夏与她交谈也只能隔着一道门。
此处还冷!阴寒无比,刺骨的凉意侵袭而来!多亏了云谣身体一向强健,倒不觉得太过难捱。
从进来的那一刻,绝对的黑暗就差点逼疯了她,不过渐渐的,倒也适应了许多。
没有一点儿光!云谣做什么都只能摸索着,吃饭,睡觉除了不需要受刑,她与罪犯没有任何区别。这些天来,她不知摔了多少跤,却也学乖了不少,轻易不再动弹,整日在床榻上缩成一团。
“云儿,你在听吗?”倾夏敲了敲门,里面的动静时有时无,云谣经常半日也不吭一声。倾夏与云谣说话的时候,多数会将看守的两个人谴开。
从里面传出的音色,隔着厚重的铁门到底是有几分不像她,殊不知并非尽然。倾夏听惯了云谣服下易声丹时身为男子的嗓音,可如今她无需再吃药,自是恢复了本声:“我在。”
倾夏叹了口气,语气里有着几分不解与失落:“原本啊!我是这么想的。等我哥哥回来,便叫他帮忙恢复你的女儿身。我都想好了,就说你本是他的徒弟,但他久不在阁中,怕你受欺负,便让林夜风假意做你师父,保护着你。此番他既已回来,你的身份就能恢复了。如此,你与林夜风之间最后一点儿障碍也没有了。可谁知唉!”
“先不说你这主意能否合理,你能保证阁主会听你的吗?或者该说阁主会放过我吗?”云谣喘了口气,“再说,我和师父已经不可能了,所以也没这个必要了。不过还是要谢谢替我费心!”
“你和林夜风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他会送你进暗室?你又为什么完全都不抵抗的?!这根本不符合你的性子啊!难道真如外面传的那样,孟栀蕖是被你给那个了?不可能啊!”
云谣闭着眼睛,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干脆充分地休息自身,省得睁着劳累:“其实我是想教训她的!只是没想到最终成了这个结果,孟栀蕖当天中了散功粉,所以才无反抗之力,而散功粉便是出自我手。总归是我对不起她!”
“你就完全不怀疑这是有人故意针对你们的吗?”云儿这反应也太平淡了些吧!
“怀疑又如何?无论我是不是被人利用了,对她造成了终身难以磨灭的伤害这一点不会有错,所以是我不对。”停顿了半晌,“我怕杜季榆会想要救我出去,你帮我拦住他。告诉他,我很好。”
“你这也叫很好?”倾夏准备离开了,“我会转告他。”
“其实你不用来的,我在这里没什么不适应的。”
“云儿,你别骗我了。他们告诉我,每次我过来的时候,你会有明显的情绪变化。如果我真的不来,你会伤心的吧?!”
“可我觉得过意不去”
“你要是真觉得过意不去,今后对我有求必应便可!”倾夏才不是趁人之危的人!“哎呀,开个玩笑,我是自愿的,毕竟来你这儿说话还能偷个懒!”
“我答应你。”
“别呀!别呀!你这样我反而不好意思了!”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还能对我有什么要求啊?!违背江湖道义的c违背我本心的c强我所难的一律不算!”
“那这样,不是耍赖吗?!”倾夏声音小小的,却没想到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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