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店里的人看上去并不多，或许是因为偌大的大厅里被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隔成一个个小空间，而客人们则三三两两地分散在各个小空间里。不知道是磨砂玻璃的隔音效果异常地好，还是“安静”这个词本身就是咖啡店的标签，于夏并没有听到让耳朵不悦的嘈杂声。

    秦雨和赵辉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靠窗的位置，从窗户看出去，街道上冷冷清清，偶有人裹着大衣戴着针织帽行色匆匆地从玻璃上一闪而过。

    但在咖啡店里，被人工智能调节过的温度恰到好处的暖和，虽与外界隔着一层玻璃，却好像处于另一个季节里。

    各自点了一杯饮品后，恼人的服务员才礼貌地离开，于夏深深叹了一口气，终于能好好说话了！

    “秦雨说你找我？有什么事？”赵辉嬉皮笑脸地率先开口挑起了话题。

    于夏正准备脱口而出时，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确定一件事，虽然眼前这个人是叫做“赵辉”没错，但他真的是害明东成为叛徒的那个“赵辉”吗？

    “嗯，你认识明东吗？”

    “嗯。”有些惊讶的他停顿了片刻才压低喉咙说道，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听到肯定的答案，于夏心里是窃喜的，这代表着她离明东更近了一步，至少从眼前这个人的嘴里，她能知道明东的一部分过去。没有一丝犹豫，她继续追问道。

    “那你是不是曾经在一场跆拳道大赛里赢了他，而且还是胜之不武？”

    早就察觉到眼前这个女生会提起这件事的秦雨还是一脸波澜不惊，看不出息怒。相比之下赵辉的脸就和之前大有不同，没把任何人放进眼里桀骜不驯的眼神此刻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追问震惊地一度涣散，自然垂落在右腿上的右手慢慢却有力地握成拳头。

    显然于夏过于的单刀直入使整个餐桌的气氛瞬间起了变化，但从小就处于优越环境下成长的她并不知道，在这种时候察言观色有多么重要。

    突然，像是魔怔了一般，赵辉抬起头，尽管眼神依旧冷冽，嘴角却强硬地扯了上去，发出不屑的笑声。

    “那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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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又怎样。

    这夹杂着警告的四个字在于夏听到却变成了胜利者鄙视着失败者的宣言，顿时怒火直冲头顶。

    那又怎样？

    让明东变成这样，自己却能悠然自得说着那又怎样？

    秦雨如同一个看客，静静地喝着咖啡，既没有要帮她的打算，也没有替他辩解的想法。“那又怎样？！”愤怒让于夏的声音抬高了几度，在咖啡店里引起了不少人的瞩目，可他人的眼光她从来不在乎，自顾自地说着。“你知道自己没有赢的比赛的实力却还赢的理所应当的！你知道明东他因为这件事被人说是叛徒，你知道——”

    “所以说那又怎样啊？”

    不等于夏的话说完，赵辉就不耐烦地用更大的声音打断她：

    “你给我听好了，那场比赛是他自己要输给我的，我可没有求他输，他现在变成什么样，哪怕全世界的人说他是叛徒都是他活该！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你是他谁啊？”

    赵辉知道自己现在的语气有多差，内容有多恶劣，可他不知道，在他几近歇斯底里地说出这番话时，眼底是多么的红。

    于夏半天说不出话来，又气又急又恼，眼眶里涌上一股热气。

    是，她是跟明东没关系，就连明东自己都说他的事跟她没关系，可她就是想插手，她就是想管明东的闲事。

    她就是见不得别人说明东的不好。

    “你c你才活该呢！明明是你胜之不武你还好意思说别人！我看你是脑子有毛病才每个星期都要上医院！”

    于夏的情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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