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做什么?”南容无一道。
“寻一人,天南地北的走”,湛凌玉道,“你呢?”
“悬壶济世”,南容无一后来常常想,那些自己一直埋在心里的话,若当时说出来了,结局会不会是另一番模样。
“兰沁呢”湛凌玉道。
“还没开始呢,如何就要决定结束”,兰沁一直都以为自己没有以后。
“可以先想一想嘛”,湛凌玉道。
“回青台峰,那里有株白玉兰古树,每年花期时,最是漂亮”,兰沁道。
“白问,濯逸兄呢?”
“朝堂,江湖,都一样吧”,空桐濯逸道。
“朝堂啊,听说先帝在时,有几位将军曾拍着脖子道,我等这腔热血只要卖与识货的,一直传为美谈”,湛凌玉道。
“我听祖父和父亲都赞过,先帝是不可多得的帝王之才。就拿六大世家来说,季氏第一代王马背上得天下后,是见识了六大世家的势力之大的,因而提了这百年之约。因六大世家已经历朝代更迭几次,且六大世家自身也有盟约,于这帝王之位本就无意。何况当时也是锋芒太露,终究让人惦记,于是便应了这盟约。
直到先王时,先王仁厚,懂得御下之术,也听得进谏言,且胸襟非一般人可比。六大世家也是自那时起,再次让世人睹了其繁荣身姿,不是不懂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而是当下世事容得。听说当时有位谏臣,当着朝堂众臣的面很是严厉的反驳了先王提的欲为其宠妃修行宫一事,其他朝臣也是极力规劝,气的先王回到后殿捂着胸口只道‘欺我太甚,欺我太甚’,却在了解国库存银后,亲自上门向这位谏臣询问意见。
若此事发生在现在圣上面前,怕是还没等圣上动手,早有极有‘眼色’之人,给处理的连渣都不剩了。倒是,现在常听有人说,‘他若是先帝那般情分时,我们也一腔热血多时,便替他死也甘心,何至今日’。这便是两代王及两代王影响下的臣子。
这位圣上是个失败的帝王,却也是个可怜的帝王。朝里放着如此多的朝臣,多是他清理了世家势力后亲自提携的,可是可他仍旧不信任,凡事亲力亲为,比朝里任何一人都劳心劳力,而大启国势却是日渐衰弱。人人自危,不敢实干,因为现下,不作为竟比作为让人放心。”这般言语的空桐濯逸,南容无一c湛凌玉c兰沁从未见过,他的话语里透着一种怀才不遇的悲凉。
“朝中太尉c司徒c御史台c大理寺卿,十二卫将军,可是圣上当年七月之祸中未动过的人,难道也不信?”湛凌玉道。
“如何会信,这位辅国将军李将军身家最是清白,也是当年京城禁军统领,此次被削了兵权,召回京里,怕也是为了最后一步。”空桐濯逸道。
“他要拿当年当年谋划七月之祸的几位朝臣,给各大世家作为说法?”湛凌玉道。
“极有可能,不过在这之前,他可能还有其他动作,毕竟百年之期还未到”,空桐濯逸道。
“我们当年在代北书院里信誓旦旦,为如何治民,如何辅君,如何应对灾情,如何使大启更加繁荣富强争的面红耳赤,不想如今是这种结果。”湛凌玉道。
“什么结果都好,那几位谋划七月之祸的朝臣及他们牵出的江湖势力,我却是要定了,当年的千余条性命他们该给个说法”,空桐濯逸道。
“如今,当年七月之祸的情形我们是弄清了,可是当今太尉c司徒c御史台c大理寺卿及李将军如今都已是位极人臣,怕是要好好谋划一番。更何况牵扯的几大世家之人”,湛凌玉道。
“对于牵扯到世家的人,兰沁如何说,毕竟钟离c素和都与你有牵”,空桐濯逸道。
“当年七月之祸,素和只是被软禁宫中,被威胁,并未直接参与,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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