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年纪尚小的她,撒了谎,骗了所有人,包括她自己。
她说她好像很多东西不记得了,模模糊糊的,问过大夫之后,大夫也说不排除有这种刺激性的失忆的可能。
但那时的百姓和朝堂上的大臣,都只知道“安家收一义子,名唤安楦!”
安羽苦笑一声,
是啊,噬心之痛,灭族之恨,怎么可能说放就放,即使真的忘了,十二年已过,不是该早就记起来了吗?
想到这,苦涩之味自心口蔓延,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大哥!”
“嗯!”
“楦儿身份的事,再延一阵子吧!”
“嗯!”
“楦儿想待在家里!”
“嗯!”
“楦儿想大哥有个嫂嫂!”安楦坏笑一声,捂住嘴偷笑。
“嗯这个吗?呵呵,还想给大哥下套!”安羽一思考,差点就“嗯”了,顿了顿接着说:“功业未成,何以为家!”
“切切,怎么没成,早在几年前不就封为羽容将军了吗!”安楦瘪了瘪嘴。
“那我成家了,你就得一个人受父亲的‘折磨’了!”
“既然如此,那还是不要算了,我可不想没在战场上战死,而
是在家被逼婚逼死!”
“哈哈”
翌日
艳阳高照,许是在战场呆久了,才刚吃完早膳,安楦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安府。
“站住!”半只脚还在大门内,身后就传来了自家义父安正严肃的话语。
安楦讪讪地回过身,就见安正没什么好脸色的盯着自己,旁边是忙着偷乐的大哥安羽,再无他人。
“义父,大哥,找楦儿有什么事吗?”
“你又穿成这样去干嘛?”安正哼了一声,没好气的问道。
安楦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白衣飘飘很好啊!
“哎!楦儿啊!不是为父说你,你说说,你明明是一个黄花闺女,扮成男子上战场,保家卫国也就算了,回到家,还是这个装扮,将来没人要你,可别找我们哭,还有,你穿成这样打算去干嘛?”安正摇了摇头,这个女儿,真不让人省心
“出去逛逛,去给大哥找个媳妇!”安楦乐呵呵的看向安羽,挑了挑眉。
“你!”两人皆是想骂骂不出口,想打又下不去手。
“好啦好啦,楦儿去去就回啦!”话音刚落,一个眨眼的瞬间,安楦便不见了身影,身后的两人都有些后悔:
当初教她武功干嘛?
街市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安楦有些失神的走着。
时候算成熟了,战乱也平了,是时候动手了。想着,便逐步走向了青楼。
青楼里
“这次的花魁便是榭儿了,多谢各位公子捧场啦!”老ba一牵着一女子站在舞台中喊道。
安楦微扬着嘴角,一个似有似无的笑容望向台中的女子,青色烟罗裙,堇色流苏别在腰际,纤纤细腰,若柳扶风。柳叶眉,一双杏眼似笑非笑,巡视一周,最后视线落在了安楦身上,四目相接,一时乱了心跳,四周的一切仿佛都失了颜色。
他果然来了,我的心血终于没有白费。
可能是注意到了身边女子的异样,一旁的老ba一也看向安楦。
青色发带束住三千墨色长发,弯弯细眉眼眸清澈。白色轻纱加身,腰间一束紫玉铃铛,折扇轻摇。手持酒盏,轻抿一口,动作之优雅,面容之姣好,配饰之难得。
老ba一看在眼里,笑咪了眼。
准是一位富家公子,看这样子只怕是看上榭儿了,再细细看去。
他将酒盏放下,缓缓起身,脚尖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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