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今日的状况如同洪水猛兽般向她撕咬过来,逼得她无处可逃,伤得体无完肤。
何去何从,该如何是好。
死去的父亲,还有谁能料理他的后事替他安葬?
她恨自己何其的不争气何其的不孝。
若是那刻忍下一时,缉毒刑警即便拘捕她也根本不可能定她的罪。
她不过逞匹夫之勇举枪杀死了凌夜,却连自己也牺牲掉,这一定是父亲不愿见到的。
父亲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即使失去荣华富贵父亲也希望她能平安无事,可是她把父亲最后的遗愿也忘记了!
不由自主的一串串眼泪便掉了下来,怎么也控制不住。
连雪芊也不再掩饰,一双手捂住双目哀哀的痛哭起来。
但见到眼前的女孩子忽然就哭了起来,而且还哭的极为伤心。。。
那男人立在屋子正中,轮廓分明的面上浓眉一拧,黝黑的双目黯了一黯。
他向来很不耐女子的眼泪,可是这次不知怎的却心里蓦然一空。
他默了默,那低沉的声音便在屋中响起
“你莫哭,近来大雪封山出不去,你多躺些时日将养一番,待一个月后山路通畅了我定将你安然无恙的送回家去便是了,你不用担心。”
女子哭的时候若是没人劝慰,哭一会也就作罢了。可是一旦有人从旁稍作安抚,便反而适得其反,不哭个天翻地覆暗地昏天是不会作罢。
但连雪芊却也真正是正到伤心处,泪水便如连绵阴雨止也止不住,越哭越伤心越哭越难过。
那男人倒也没有再出声,只是如座山般默默立在一旁不说话也没有动弹。
连雪芊边伤着心,却也分心有个特模糊的想法,这人是个木头不成。
倒不是连雪芊这人有公主病,总希望男人的安慰。只是她这一生中只熟悉一个男人的行为模式,就是凌夜。
若是此时换做凌夜,必然嬉皮笑脸的好言劝慰。
机智幽默的凌夜。
热情开朗的凌夜。
有凌夜在的场合从来没有冷场。
熟悉的如同自己的手足般的凌夜。
如今却又是陌生如隔世般的凌夜。
若是没有那变故,凌夜依旧是她生命中最重要那个男人。
凌夜,凌夜,出事前的一晚,他们还在月下告别。
虽然那一晚,连雪芊已经感觉他似乎有满腹心事,欲言又止。。。
凌夜,她若哭泣。。。他绝不会像眼前这个男人一般怵在那里像个木头。
他会有千般温言万种软语哄她开心逗她开怀大笑!
凌夜!凌夜!你为何这样那对我?
难道这么多年你所说的每一句都是欺骗!
不能再想!
每想一次,都是肝肠寸断的痛苦!
所以只是哭泣,希望把那噩梦统统的随着泪水冲刷干净!
看她完全没有止住痛哭的意思,那男人站了半响便旋身走出了屋去。
只留得连雪芊在屋内毫无顾忌的宣泄悲愁。
直至日落西山,当她哭累了终于渐渐止住悲声。
连雪芊窝在臂弯里啜泣,便见那人捧着一只用木板箍成的脸盆,里面放了一汪还在氤氲热气的清水,一旁搭着一条干净的兽皮巾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那男人走到床边,声线依旧低沉,透着男性可靠的阳刚之气
“洗洗脸吧,只要活着没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
这话说得简洁,却有力。似一株顽强的爬山虎充满了旺盛的生命力。
连雪芊抬着两只小桃子般红肿的眼睛,抬头看了看他。
男子那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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