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雪芊便凑上去问他“乔大哥,你烤那把匕首做什么?”
乔云风手中那把匕首也是一件很不寻常之物,那刀峰远看去映在雪中闪着隐隐蓝芒,极为锋利。
乔云风总是用它在雪地上处理那些猎物。
这次连雪芊去看,只为了她一直好奇这件器物,没有近前细瞧过。
可等到她凑近了才借着火光看到乔云风身上那单薄的布衣袖口自上到下被划出一条大口子。
更加触目惊心的是,那撕裂的袖口里裸露出的肌肤逞着三条狰狞的伤口!
伤口边的皮肉模糊,中间似乎隐隐露出白色的筋骨。
连雪芊简直吓傻了。
她即便在医院实习时也没见过这样重的伤,而病人却一副毫无知觉的模样。
她伸着手想拉过来看看又不敢碰,怕那样深的伤口她稍微一动他又要吃痛。。。
那一刻连雪芊小脸惨白,血色尽失,仿佛受了重伤的倒是她。
“乔大哥,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伤的?!”
乔云风看着她那张清丽如芷的小脸盛着那样惊骇的表情,黑如点漆的一双妙目盈盈泛着水光写满了担忧。
他有些恍惚。
随即他又低头淡淡看了看自己的伤口。
那不过是道尺长的伤,在他一生中这是条再普通不过的伤疤。
比起数不清的九死一生又或是心口的那些郁郁的伤那实在是微不足道的。
可是他被深切关注着,这道伤疤在眼前这姑娘眼里恐怕是个天大的事情,他怕她吓到于是随口说句“不碍事。”
说罢居然拿匕首拨了拨那参差的血肉查看伤势,那条健壮的胳膊好像不是他自己的浑然是别人的一样。
“乔大哥,这伤口不处理恐怕要得破伤风的,严重的话会危及性命的,你可不要不当回事!”
连雪芊情急之下,用现代的医学术语破口而出。
亏那乔云风也听得懂她在说什么,勾勾唇角微哂道“无妨,我正要用匕首把脏血割掉,到时用白莲根须煮开熬上几天便无大碍。”
说着,这乔云风便看看那已经烤至通红的匕首,拿过来冷制后仔细的把那伤疤上的污血脏肉割下来,却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皱的。
连雪芊这才被真正吓傻了。
乔云风自己利落娴熟的处理好伤口,又用一根同样在火中烤过的长针把伤口缝上,才抬头看看连雪芊,说到“你能帮我。。。绑一下吗?”
话未说完,连雪芊非常默契的应道“你等下。”
她一双嫩白的小手用杯子舀起地上一只坛子里的清酒,把手里里外外洗过,才又捞起在酒中泡过的布条,帮他仔细包扎好。
怕弄痛了他就尽量的轻手轻脚小心翼翼,不时的观察他是否皱眉了。。。是否咬牙了。。。
可是都没有。
乔云风就那样支起臂膀让她帮自己包扎,面色平常的像在穿衣裳。
“乔大哥,我帮你上点药吧。”
连雪芊已经找出自己随身背的那只背包,从中拿出一只一次性注射器与一小破伤风药粉。
带着这些药品是基于护士的职业习惯以及这次跟随父亲在山里逃亡的危险性。
乔云风奇怪的注视着连雪芊手上这个东西。
连雪芊便软声哄道“乔大哥,只是打一针,你不要怕。”
说着,便熟练的把药粉融化,把针内的气泡推走,便用手托过乔云风健壮的臂膀。
乔云风只是心道奇怪,却听她一句不要怕。
便又好笑,他乔云风又何曾怕过什么,便任她施为不做推拒。
连雪芊把针头熟练而准确的推入肌肉,又把药水注射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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