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见,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魏民说。
“好几天都这样,晩上不在乡里,但早上都在。” 章琪也一脸狐疑。
“这小子,看不懂!” 魏民也摇摇头说。
第二天吃完晚饭,章琪邀魏民去散步,正巧碰见罗来金出门。“来金,一块去散散步吧?”“你们去吧,我有点事。” 罗来金憨笑着回答,说完,急急忙忙地往政府大院外走去。
看着罗来金怱忙的背影,魏民和章琪俩议论了半天,他们都认为罗来金很内向,不阳光,活得很累。他们俩在一起,经常为一个话题争论得面红耳赤,事业c理想c家庭c爱情无话不谈,相互之间非常透明,可罗来金从来不跟他们谈及家庭爱情之类的话题,就是谈论工作,也是就事论事,从不表明自己的观点,虽然罗来金很谦逊,见人就点头哈腰,但他们总觉得罗来金有点虚伪,很难深交。
他们一边走一边聊,不知不觉来到金水湖边。眺望西天,太阳悄无声息地落下去,如同它升起时那般宁静和柔美,散发出鲜红的光茫,不一会儿,世间所有的色彩都变得柔和了,渐渐地,黑夜拉上了黑色的大幕,越来越低。
黑夜中,章琪打破了沉静,他说:“现在全国都在学习贯彻邓公南巡讲话精神,邓公指出:不坚持社会主义,不改革开放,不发展经济,就没有出路。看来,我国改革开放的步伐有可能加速?”
“我最欣赏的是邓公同志的一句话:改革的胆子要大一些,敢于试验,看准了的,就大胆地试,大胆地闯。这是何等的气魄!现在我们一些同志固步自封,容不得你去试,容不得你去闯,比如这次我们去响水湾买粮,如果用小平同志的观点来看,就不应该指手划脚,而应该大胆鼓励。” 魏民有感而发。
“我完全赞成你的观点,邓公指出:发展才是硬道理。我认为工作落实才是真功夫,完成任务才是硬道理,所以,杨林村完成了任务就是真本事。这说明,金口乡有些人对邓公南巡讲话精神没有学习好,领会不深刻。” 章琪十分赞同魏民的意见。
“但是,我们只是在这发发牢骚而已,你千万不要说出去。” 魏民怕章琪快言快语,要是让伍逸谦知道了更要找他麻烦,所以特意叮嘱章琪。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谁叫咱俩是哥儿们。” 章琪点点头说。
“听说东昌县政府也有所行动?” 魏民问。
“我也听说县政府在研究一些改革措施,对县办企业要启动改制,国有资产只求所在,不求所有,产权明晰,防止吃大锅饭,以进一步调动职工积极性。我姐姐章瑜公司也要派人去深圳市设立外贸窗口,她很想去闯一闯,但我姐夫刘刚不同意,他在县公安局治安大队担任副大队长,两人去年刚结婚,还没要小孩,姐夫想要姐姐生了小孩再说,但姐姐怕错过了机会,执意要走,为此,两人闹得不可开交。” 章琪对魏民说。
“那你是赞成还是反对你姐去深圳呢?” 魏民问。
“我当然希望她去了,下次我去深圳玩还有个落脚的地方。我姐姐遗传了我妈妈敢闯敢干的经济头脑,一定能够在深圳站稳脚跟的,要是哪天我不愿在官场上混了,我还可以去帮我姐打打工,你说是不是?” 章琪反问魏民。
“是啊!我也赞成你姐姐的想法,有机会还是要去闯一闯。” 魏民自言自语,既是对章琪说,也好像是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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