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

    惋惜什么？是英雄迟暮，还是荣光和力量的消逝？

    似乎都是，又似乎都不是。

    安森没有解释，老者也只是沉默的放下了短剑。

    感受到老者的动作，安森转过身，身后的人正是昨天萨莉和艾许莉曾经见过的那位被人叫做疯子的老头。

    “假惺惺的话就不要说了。”

    冷淡的看了面无表情的说着这句话的安森一眼，此刻的老者身上见不到丝毫疯疯癫癫的痕迹。

    像是即将枯死的老树一样，冷静，沉默，透着生命即将逝去之前最后的活力。

    虽然对方说着那样的话，但是他无法从那过于平淡的语气中听出除了敷衍之外的意味。

    就像是无话可说的人在生硬的找话题一样的敷衍。

    “这是事实，虽然我本身并不抱有此等的想法，但是这并不妨碍我将它说出来。”

    越过老者的身体，安森径直的走向了位于空地中央的那个最为显眼的坟墓。

    “如果你胆敢做什么的话，我会杀了你。”

    “你不再固守那个愚蠢的誓言了吗？”

    弯下腰，安森从腰间的腰包里取出那本在鬼屋里获得的褐色的老旧羊皮本，轻轻地放在了坟墓之前。

    老者默不作声的握紧了手里的短剑，可是不断颤抖的手和手背上因为太过用力而凸起的青筋依旧暴露了他心里并不如表面那般平静。

    “你到底是谁？”

    老者注视着安森的背影，实在无法从自己曾经的岁月中回想起任何有关于这个神秘的少女的事情。

    “让我们来商量一件事吧，罗纳德先生。”

    安森转过身，直视着又惊又惧的罗纳德。

    他确实已经很老了，头发胡须皆白，原本挺直的腰背也变得弯曲，被过多的酒精侵蚀的身体甚至已经无法再握紧短剑。

    “就算骑士的长枪已经被腐蚀殆尽，战马也已经长眠，最终归于坟墓，就算昔日的光辉已经尽数消失，我想，您应该也不会拒绝我的提议的。”

    “这将会是您一生中最后的荣光了，罗纳德先生，或者说，罗纳德管家。”

    “请您直言吧”

    罗纳德浑浊的目光越过安森，辨识着被放在坟墓之前的，在漫长的时光随着记忆一起褪色的羊皮本。

    “就算我将会为此付出生命。”

    发出了深深的叹息。

    ：这么平淡的小说竟然还有人在看，真的是让我感到了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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