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打造,而是整个东宫仅此一支。太子妃的位置会有不同的人来坐,但她们所有人都只能佩戴这一支凤钗
从前的冯媛自然是戴了它十四年的。
“深更半夜鬼鬼祟祟潜入昭台殿,是要谋财还是害命?还不如实招来?”一旁桂姑姑满面狠戾地盯着他,顺手又在他颈部劈了一掌。吕齐云吃痛闷哼了一声,咬了咬嘴唇,才道:“小人深夜值守而已”
“值守?你现在又不是东宫侍卫,乃是凤坤宫从六品副校尉大人。”桂姑姑冷眼瞧他:“深夜擅闯昭台殿,即刻就能处死!”也不必吩咐,四周早有宦官拿着绳子来将吕齐云结结实实地捆了,一人踩着他的头贴在青石板地砖上。
另有两宫女搬了一把鸡翅木雕海棠的太师椅子,服侍六娘坐了,又上了茶盏。
吕齐云面上倒是没有恐惧之色。他挣扎着从地上抬起眼睛,看着六娘,艰难道:“小人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六娘端正坐下,盯着吕齐云的眼睛,摇头道:“为了自己的野心连家人都不顾,胆大猖狂胆敢谋害两位侧妃娘娘。你这等无耻无义之人”
原本还有怀疑,认为一个像吕齐云这样年轻的人就算有野心c有胆量,也不应该有能力将这样一桩大案做得天衣无缝。然而如今却容不得人去否认
吕齐云抿着嘴一言不发,六娘心内冷笑,暗自佩服他的镇定。
真是连死都不怕么!当年这个人也是这般,为了荣耀,为了富贵,出卖了吕侧妃导致自己的爹娘和两个姐姐被毒死,听说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掉过这样心狠的人。
然而却不得不说,宫中只有这种人才能活得更好呢孤注一掷c自私地令人发指c无论付出多少代价都心甘情愿啊。
枉费他长了那么一张干净白皙的面孔。
“本宫知道,你不愿意说。”六娘漠然地看着他:“本宫也不会将你丢进水牢中严刑拷打本宫只想提醒你,早已有人去你的住处和宫外宅院内搜查了,早晚能查出——冯家给你的好处。”
“冯家?”吕齐云原本平缓的面孔猛然一惊,死死盯着六娘道:“什么冯家!”
六娘对他带着深深恐惧的震惊很满意。她好整以暇地欣赏对方的狼狈,半晌才道:“那镜面鲤鱼旁人怕是不知,本宫却清楚那东西该是前头太子妃娘娘从祖辈那里传承下来的信物吧。一百二十年前,世宗削藩,将所有世家家徽统统废黜,也再没有世家胆敢再启用家徽。然而冯家到底势盛,倒是将自家的徽记以信物的方式传下来了。镜面鲤鱼两面成镜,上下翻转,本宫绝不会记错。而你,也正是看到了这样的东西,才甘愿冒险,半夜三更至昭台殿前院槐树下本宫若是没有猜错,从前的太子妃娘娘一贯都是以锦鲤玉佩当做信物吩咐你做事的吧”
直到这个时候,吕齐云的脸孔才真正变得惨白起来。他的眼睛睁得越来越大。
“没有我”他嘴唇哆嗦着,想要分辨。六娘一声嗤笑,道:“世事难料啊,你竟然是冯家的人。我此前也是万万不曾猜到的,毕竟先太子妃殿下早已故去了”
那个害死吕侧妃腹中子c害得文惠失去名分地位的人,只是一个数月之前就死去的故人。
冯媛。
天知道她濒死之时是何等不甘,费尽心机设下连环套想要拖走两位侧妃为她陪葬。可怜又可怕的女人啊
六娘也是在最后束手无策之时,才猜到了冯媛身上。
她此前一直忽略了这一点。毕竟冯媛已经死了。
但只是一次轻巧的尝试,一切竟然真的应验了。吕齐云上钩了,事实无可辩驳。
“先太子妃在病重之时给你下的最后一道命令,就是在文侧妃侍寝当晚,以碎骨子萃取的浓液灌入文侧妃的陶埙中”六娘轻缓地摇头:“其实我也一直非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