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事实就是如此。对于受到了最恶毒污蔑的文侧妃,太子和皇后都没有任何有力的举动,大家都想要息事宁人。而为什么要这样?还不是因为冯家得罪不起!文家和冯家怎能相提并论?文惠也只能忍气吞声。
文惠倒也罢了。只是文惠好歹是太子的女人,是伺候过太子c而且还伺候得不错的女人,受了冯家的残害却还要隐忍至此这难道不是冯家给太子的没脸么!
“那件事情本宫没有追究已是念在往日情分上,惠儿心有冤屈也是难免!”太子的手指突然敲在了册子上头。他冷哼一声,道:“先迎进来。若她识大体,就该去和惠儿赔罪。本宫瞧着冯家这些年也有些不识大体了!”
太子看向册子上冯琴的名字已经透露出厌恶。
六娘觉得自己的脸上肯定浮出了难以掩饰的笑容。好在她很快就平复下去,笑道:“还是殿下所言在理,是臣妾狭隘了。本就是冯家的不是,如今文侧妃已经退了一步,可不就该着冯家再退一步么?等冯侧妃进来,臣妾会好生教诲她。”
六娘明白,冯琴怕是这场博弈中最无辜的一个人。
一个十一岁的庶女她能懂什么呢?不单不懂得复杂而残忍的政治斗争,也不懂得怎样做一个擅长讨丈夫欢心的妾室,年幼的她怕是应对东宫的繁文缛节就会筋疲力竭了。但那有什么办法?几大家族所有的矛盾都集中在她身上。
六娘都恨不得她死去,她只是自己的敌人而已。
“文妃那里太子殿下还是多照顾着些吧。”再次侧目看向太子,六娘面上温婉如初:“文妹妹可怜,您就当体恤她,多往她的揽月楼去。而且”六娘说着声色凝滞,越发小心翼翼道:“文妃是因才情出众才得到您的赏识的,如今秦王既这般行事,殿下不如加恩于文妃,让上头圣上看在眼里再比着秦王的动作,圣上心里会怎么想呢?到时候让圣上对秦王生厌也是有的”
太子听着面上就顿住了。
他有些微愣。半晌才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刻意抬高文妃,让圣上认为我看重儿女私情,再反观秦王急于结党营私”
他因为一个妾室的才情而恩宠与她,这样沉溺在爱情里的行为,和秦王忙着结党的举动,会在圣上心里立即形成对比!
秦王原本不是那么突出的动作,也会变得非常惹人注目
太子陈清不由挑了挑眉。
看向自己这个年幼的小妻子,微笑着摇头:周妙莲生个女儿身实在可惜了啊!
只是也好,若是男儿,又哪儿有被他娶回家来私自占有的份儿呢?
六娘笑得清浅,很快又柔顺地低下头去,细密的刘海儿将眼睛中的光芒遮掩地严严实实。陈清看她温婉模样,面上笑意又添了几分,喝一口茶再拿了第二本折子。
两人此后倒是没有多话了。陈清安静而细致地一本一本地翻折子,六娘肃穆站着,伶俐周到地服侍茶水笔墨。
日落下西,夙夜交替。
这一夜太子依言宿在昭台殿,不过六娘没有承宠。
她前头月事刚过,连接操办圣上万寿和选女两大工程,不免心力交瘁,刚伺候着太子把衣裳解了爬到床上,就困得抓着被子睡过去了。陈清看着她小小一个人,满脸疲倦,两手用一种自卫一般的姿态抓着被子,心里不由怜惜,想道:她也就比自己的亲妹妹大两岁罢了。
又要承受圣上和秦王党羽们的压迫,又要在根基不稳的东宫中和妾室们打机锋,又要伺候自己和母后,还要担负整个周家的荣辱兴衰太子忍不住用手去捏六娘的肩膀,真嫩。
“睡吧,小懒猫一样。”陈清刮一刮她额前的碎发。自己抱了另一床被子盖着躺下,又吩咐守夜的女官道:“明儿我起来的时候别叫醒太子妃。”
结果第二日六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