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时候请御医。王院判来的时候准备地也足,除了俩药僮还有四个医女跟随。四医女进去给吕盈袖看了下身,又系了一根线给王院判悬丝诊脉。诊了半晌,王院判出来了,面色不祥。他跪着和太子道:
“吕侧妃娘娘是因先前小产的胎衣c胎盘滞留体内,又没有用药调理,今日一时排出来了,遂再度下红。此前侧妃娘娘是数月之前小产过的。”
陈清惊愕:“数月前小产?怎地没有人来报给本宫?”
王院判道:“吕侧妃小产时候有孕不足一月,怕是根本无所察觉。月份小,流了之后下红不多,当成月事来了也是有的。然而小产毕竟伤身,吕侧妃娘娘不知自己曾有孕小产,任凭死胎留在体内,饮食上也不上心,今日吃了些凉寒之物,便又下红不止了说到底是小产时候没有料理好”
王院判一席话对于膝下无子的陈清的冲击力是很大的。
陈清知道东宫不太平,此前不管是太子妃冯媛还是不入等的妾室们,小产过的人不少。他忙于朝堂政事,一时也无心管束后宅,耽搁到了三十岁竟发现自己没孩子。所以当他再次听说吕侧妃小产后,他心头的火苗就烧起来了。
五年前陈清对女人小产的事儿还不大上心,他年轻,女人又不缺,孩子总会有的。但现在他要承认,子嗣这东西还真不容易。
陈清倏地起身,朝着吕盈袖驭下宫人怒道:“娘娘小产你们也没个知机的,可见是服侍娘娘不上心!”为首的姑姑看太子动怒,忙跪着爬上来求道:“殿下息怒,请饶了老奴等性命,让我们伺候好了娘娘再处置不迟吧!且娘娘小产一事并非寻常,老奴还有话禀报太子殿下”
陈清冷笑道:“你不这样说,本宫也要将你们都打入死牢彻查这件事的。”挥手朝着跟随来的一个年迈宦官道:“刘扬,去通禀太子妃,再去传水牢里的人。”
宫中有专司刑狱的地方,是尚宫局下辖慎刑司。不过东宫里也有暴室水牢。
陈清是动了真怒,才让人将吕盈袖身边这群人扔到水牢审问。六娘跟着水牢中的两个嬷嬷一同被传唤来,鬓发都不甚整齐,面上困倦地对太子施礼,问道:“殿下漏夜传召,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六娘这一夜并没有真正睡着,吕盈袖将小产的事儿推到台面上,也是得了她的允许的。她本不想这么快处置这件事,只是今晚看着那赵岚满脸咬牙切齿的模样,她便料到赵岚怕是要同文惠争一争。择日不如撞日,便决定让吕盈袖今夜发作,也算顺带着给了赵岚一个巴掌了。
六娘对事实心知肚明,自然还要做出一副懵懂样子,用一双无知的大眼睛瞧着太子。陈清朝六娘扫了一眼,脸色十分沉闷,全不似往日的温和儒雅。他冷冷道:“吕氏几月前便小产,你也毫无察觉么?本想着你贤良淑德c早有美名,该比先前冯氏更贤能些,只是不想迎了你进门不久就又有嫔妃小产之事发生!”
六娘一惊,扑通一声跪在他脚下道:“臣妾惶恐!吕侧妃先前小产,臣妾真的不知啊”
“身为东宫妃却使得妾室小产的事情在眼皮子底下发生,确是无能。”太子清冷散漫抛出一句话,撩袍坐下。六娘吓得浑身颤颤,忙磕头请罪:“殿下教诲的是,都是臣妾无能所致”
身为正室,主持中馈c管束后宅是六娘的职责本分。
因此,后宅里任何女人犯错,理论上来说都有六娘掌管不力的罪过。而有嫔妃小产,对太子妃来说更是失职的体现。
太子正在气头上,连吕盈袖身边贴身的人都扔进了水牢里,六娘自然不敢辩驳。她瑟瑟跪着,身后文惠和一众宫人自然跟着一起跪。太子兀自动怒,恰在这时候,里头一女官急匆匆出来道:“侧妃娘娘有话禀于殿下。”
太子道:“娘娘醒了么?”
女官道: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