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儿。你生产时,不能让他一个大男人在场啊,我就把他给撵出去了,结果到现在都没见着人影儿。”
“我知道了......”
王大娘赶紧补充一句:“不过,那些金锭我都没动,到时候,大娘给你包起来,你拿去还给人家。太多了,我们这小家小户的,哪里受得起!”
“不用了,既然他给你,你就拿着吧。你对我们母子的救命之恩,岂是金钱多少可以衡量的?要还,也该我来想办法还才对。”
“好了,咱们先不说这个了,养好身子才是最重要的,你就在我这里好好地坐个月子吧。对了,娃娃起名儿了没有?”
“早就起好了,男孩就叫‘越风华’。”
“风华,风华,”王大娘开心地抱着孩子转了几个圈儿,“咱们小风华这名字可真好听呐!你先生这个姓儿也少见,好听!”
扭头又问苍郁:“对了,你先生人呢?他自己一个人在家行不行?他知道你在我这里么?要不,让我家老头子去给他送个信?”
这下触到了苍郁的痛处,在生产时都忍住没怎么淌的泪水,一下子溃不成军:“王大娘,他不见了,我得去找他!”
“不见了?”王大娘也跟着紧张起来,“什么时候不见的?可这天寒地冻的,你怎能出门呢?要不,我让我家老头子帮你去找......哎,可是他也不认识啊!”
苍郁呜咽了半宿。
在越云泽身中剧毒的日子里,她都没有如此脆弱过。而眼下,找不到云泽,心理防线全线崩溃。
第二日,不顾王大娘的阻拦,恋恋不舍地把儿子托付给好心的夫妇俩,苍郁便抱着一线希望出门寻找越云泽去了。
王大娘一直追到门口还在唠叨:“不听话,月子也不坐,将来老了以后,会落下病根儿的......”
老了以后?
没有云泽,自己一个人活到老,还有什么意思?
她不知道,这个时候,云泽正在彼岸那里昏睡着,点砂也正被师姐关着禁闭。
苍郁挨家挨户地打听,很快问到了那几家云泽曾去过的茶楼和小店。
因越云泽样貌气质出众,店家上上下下都将他记得清清楚楚。
“啊对对对,前两天是有这么个人来过!”
苍郁连忙问:“他来做什么?”
“他是来找差事做的,但是我们这里没有他能做的,他就走了,人很客气。”
“找差事!”
听说云泽竟来谋过差事,苍郁简直五内如焚、痛不欲生,双膝一软,几乎要跪在地上!
他如今那副弱不禁风、我见犹怜的样子,又怎能出去工作?他一定是想替自己分担,又体力不支,最终没能回得了家。
那天晚上雨雪交加,可怜的夫君,该不会已经化作......
他还没来得及见上孩子一面啊!他怎么可以爱得那么用力,还不动声色?
苍郁不敢再往下想。
一连几家都是如是说,苍郁心如刀割,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脚是怎么挪出门的。
焦虑、悲痛、没有时间坐月子,但出乎意料的是,身体恢复得倒是极快。体内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源源不断供给她巨大的力量。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当年有驿马印附身时,感觉也是这样。
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让她开始尝试运行真气。
既然不再惧怕动了胎气,苍郁便尝试着意守鼻尖,神不外驰。很快便打通了大小周天!
随后,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这其中,体与心合、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神合、神与动合、动与空合,一切浑然天成,周身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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