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准确地说,它是一个独立的猎人了,因为每次的功劳其实都是它的,相反,我只是它的助手而已。
大狼狗听到了我的命令后,就悠闲地小跑着出去了,我就站上了天王角,向着大河眺望,哥哥赶着的鸭子正在大河里畅游,哥哥则头戴草帽,把赶鸭的长竹竿插在河里,左手拎着装了包谷的编织口袋,右手抓起包谷一把一把地撒进河里河岸,鸭子们争相进食。
看着大河中向东流去的河水,我不禁想到孔夫子的训言:“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想到今年就能给哥哥把媳妇娶了,以后的生活也会就此改观起来,心中不禁踌躇满志,但又转念一想自己,自己又能在日子过好了之后再去追寻什么呢?难道就是再打更多的猎物c养更多的鸡鸭c挣更多的钱吗?这样的人生又究竟意义何在呢?想罢又不禁怅然若失起来。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响起:“王林”。
我急忙转身,却没看到人,我正惊异间,一个女人走了过来,走得近了,我才发现,这人不就是林海音吗?
她穿着一身粗布衣服,和她原来穿着的稍显亮丽的色彩鲜艳的衣服相比,这套衣服穿在身上,使她的样子看起来差不多老了十岁。我惊讶这问她:“怎么会是你?”
她还未答话,就一阵呜呜咽咽地哭出来声来。
我急忙跳下天王角,再走近她一些,想问清楚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我一走近她,她就一把紧紧地抱住了我。
我一下子惊异得瞠目结舌,不知道自己的手要往哪里放,甚至我整个的身体应该怎样安置我都不明所以。
我曾经和女生有过拥抱,那个人就是小雪,但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自那时以后,我就几乎不曾和女人有如此亲密的接触。
听到她的哭声,我也只能僵硬着身体让她先行哭泣,也许女人都是一样,就像曾经小雪抱着我哭的时候一样,也许只有等她们哭完了,哭累了,哭不动了时,她们才愿意开始和你交谈,开始诉说她们心里的故事,和故事中包含着的凄苦。
春天的风还是有些冷,她的哭泣声从起初的放肆慢慢地变得和缓起来,然后是小声的间断性的抽泣。
我此时方才问道:“你怎么来了?”
她终于松开了手,用手擦干了眼泪,然后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我对她露出了一个微笑:“没关系,只是我不明白,你不是出去找那个男人了吗?怎么就回来了?”
我说着就用手示意她可以走到天王角那边去坐下,然后慢慢再说。
她明白我的意思,跟着我一步步走向了天王角,待到我们坐下之后,她的抽泣声终于也停了下来,慢慢诉说起自己的故事来:“你也知道,我是在过完年之后不久就出去了,我没有一开始就往他所在的部队去,因为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那个部队,我是先去找的他的朋友,就是我第一次和他见面时跟他一起的朋友。他的朋友叫夏天,我就先去找了夏天,问夏天知不知道他现在究竟在哪里。夏天说已经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我就向夏天打听他家的具体住址。”
你可能觉得我很傻,我和他在一起这么久,我竟然都不知道他家具体在哪里,说来你可能都不信,我那时之所以迷恋他,就是因为他穿着军装时那意气风发英姿飒爽的样子。他看起来是那样的正直c那样的刚强c那样的英俊,他简直把我迷恋得神魂颠倒。于是,关于他的家庭c他的身世,哪怕他什么也没告诉我,我也还是不由自主地就爱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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