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夜禹将事情的真相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南堂，包括陆灵隐为华裳修改记忆的那一段。

    “所以，你现在她不知道真相？”南堂紧紧皱眉。

    他当时刚刚恢复，正是最虚弱的时候，为了更快地恢复，直接闭了死关，没想到在这短短的几个月内，她竟然遇到了这么悲痛的事情。

    他的嘴唇抿成一条线，心脏微微有些发疼，随后，又狠狠瞪了夜禹一眼。

    “既然知道她现在受不了刺激，你为何还要做那么混账的事情？”

    “我？”夜禹再一次茫然，“我做什么了？”

    这下，南堂的神情已经变成裸的鄙视了。

    “夜禹，亏你还是个帝君，这种事情敢做就要敢认。算了，你说的我也知道了，快回去安抚安抚她吧，免得她一个人更加难受。”

    说完，也不等夜禹再开口，直接下了逐客令。

    于是，帝君大人就这么一脸懵逼地被赶出龙神殿，他站在门口莫名其妙地往里面看了好几眼，才回到自己寝殿。

    这时候，夜禹的寝殿里，华裳也正好看完那张诏书，似乎没什么反应。

    身边的仙娥见状，害怕她生气，连忙上前。

    “碧华娘娘，您别在意，当初您昏迷的时候，帝君在您身边守了几天几夜，论用心，我等从未见过帝君对其他女子这般用心呢。”

    “就是啊，碧华娘娘，帝君心里是有您的，娘娘别伤心。”

    华裳十分奇怪地看了她们一眼。

    “我伤心什么？”

    如果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她跟小皇帝之前的那些磨难不都白费了吗？

    仙娥们却以为她只是在强颜欢笑，但是她们是下等仙人，主子都这么说了，她们也不好再发表什么意见，只是在心里默默的为碧华娘娘担心。

    碧华娘娘多好啊，帝君为何要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给碧华娘娘添堵呢？

    唉～

    就在她们想不通的时候，帝君回来，几个小仙娥脸都吓白了，腿一软，还未等帝君走上前，直接噗通跪在地上，心里祈祷着帝君没有看到她们刚刚的表情。

    事实上，几位真的想多了。夜禹从进门起，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华裳身上，哪有功夫去管这几个小仙娥？

    “你们下去吧。”

    夜禹开口，几位小仙娥如蒙大赦，连忙以最快的速度下去了，屋里只剩下夜禹和华裳两人，哦，还有一只小精灵，只不过这只小精灵很懂事，在夜禹让仙娥下去的瞬间，自己也乖乖躲进碧华空间，两只小爪子捂住眼睛，只是，手指间的缝隙过大，有点掩耳盗铃的味道。

    华裳轻笑，封闭了碧华空间与外界的感知，然后迎上去。

    她跟小皇帝许久未见了，没想到再见两人居然都换了身份，世间的事情真是难以言说。

    “裳儿，你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夜禹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确定华裳没有任何不妥，才暗暗放下心来。

    但是，裳儿两个字一出，华裳脸上欣喜的表情立刻僵了，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在夜禹疑惑的目光当中，缓缓问出一句话。

    “你是帝君还是我夫君？”

    小皇帝从来只叫她娘子，不会叫裳儿。

    大家费了这么大的功夫，难道最后醒过来的是帝君吗？

    华裳火热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看夜禹的眼神瞬间有些不那么友善了。

    如果醒来的是帝君，小皇帝的意识还存在吗？换句话说，小皇帝这个人还在吗？

    不怪华裳多想，不知道为什么，她醒过来之后，对身边的人更加珍惜，也更加敏感了。大家都好好的，她也不知道这种敏感到底为何而来，莫名其妙的很。

    夜禹愣了一下，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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