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之晴带着哭腔问:“我还是觉得,你当亲王最合适,我们也跟你最熟了。”
roy无力一笑:“你看我这副样子,再往后只怕都不宜出门见人了。密党的人们可都跟你一样好看呢,我还是不要辱没了这个种族的好。今后,我很担心ventrue族不复存在。不管怎样,良之晴,我希望你看在我救了南飞尘的份上,抱住ventrue族最后的血脉,拜托了。”
“灵烟呢?你这幅交代临终遗言的样子,只怕身体出问题有段时间了,告诉她了吗?”
“没有,我刚回来的时候很正常,自从受过伤,才意识到不对劲,身体复原很慢,她帮我换过药,我们俩当时都只当是银器导致,后来伤口老不好,我才发现是身体出了问题。接着,我急速衰老,明白问题比我想象中严重很多。”roy面容平静。
良之晴坚定道:“你放心,不管ventrue族还是灵烟,于公于私我都会尽力,我想南飞尘也是。”
“有你们在,我就安心了。”roy说完,面露痛苦,拿手捂住嘴巴,血液还是透过指缝间渗透出来。
良之晴吓得不轻:“roy,血族吐血可要命了!”
roy一直摇头:“我就是太累了,能麻烦你一件事嘛?”
“你说。”
“你回林间小屋,把灵烟带来,我想跟她在一起。南飞尘放这,等他醒了我让他自己走,刚好有话跟他说。”roy竭力掩饰,语气里还是透着虚弱。
良之晴不清楚roy的真正用意,只得点头离开。roy靠在墙壁上,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南飞尘,只等后者醒来。有一股很冷的气息自roy的心脏处蔓延开来,roy知道,这次是真的伤到了。一下下挪动到镜子前,roy被自己的容颜吓了一跳。镜子里满头白发、形容枯槁的老人家哪里是他?
南飞尘只觉得胸口一阵一阵疼,疼得晕死过去,直到一股力量注入体内,逐渐平缓。可这股力量太强大,他体内的力量跟这股力量抗衡起来,难受得像在剥皮抽筋。
“啊——”与其说南飞尘是身体恢复醒来,倒不如说他是疼醒了。
“你醒了?”roy听闻动静,虚弱出声。
南飞尘循声看去,一时没认出roy:“你是谁?”
roy自嘲一笑:“也是,连我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了,难怪你这个刚苏醒的病人认不出来……”
南飞尘再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十分诧异:“roy?你怎么成这样了?”
“不碍事,接下来我说的话,你务必仔细听好。”roy捂住胸口,目光淡然看着南飞尘,“让良之晴成为最后的希望,我知道于你而言很残忍,作为血族密党的亲王,请原谅我必须这么做。作为回报,我可以舍弃一切救你。你不必感到难过,就算没有今天的事,我也命不久矣,我很开心能在离开前为你们做些什么。我刚才不仅传输了生命力给你,也给了你毕生所学。ventrue族现在所有人的法术都不如你,这样你能更好保护良之晴。如果你们这对夫妻能逃过一劫,请务必帮帮我和ventrue族,帮angelina继承亲王之位,拜托了。”roy颤抖着握住南飞尘的手。
南飞尘被眼前的roy吓得不行:“roy,我知道你早就使用波斯顿之镜救过霍灵烟,却没想过这法器对你的伤害如此大,还有,你怎么能为了救我,放弃跟霍灵烟在一起的最后时光呢?”
“跟你无关,我这么做更多是为了人类的存亡。我知道一旦你出事,良之晴将心不在焉,魔党也一定想到了,他们是故意的,我不想让他们得逞罢了。南飞尘,密党靠你们了,剩下的时间里,请允许我这个亲王不再尽责。”roy说到最后,无力靠着墙壁,很累的样子。
南飞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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