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早上用包子打招呼的陆一凡和任茗。

    “怎么会是瞎话呢。”顾清越不慌不忙淡声回应，“虽然见得次数一巴掌数的过来，巧的是你俩哭，正好亲眼见过。”

    “我书读得少，你可别骗我。”任茗一脸不信，偏偏又忌惮顾清越过目不忘的本事。

    面对面，顾清越一手抱怀，单手忖着下巴，若有所思：“说起来，都是同一年碰上的。”

    双眼微眯，陷入回忆。

    “当时我刚被奶奶领回家，上初一。晚上下大雪公交停运，我走到家的时候比平时晚了两个小时，准备去给奶奶说一声到家了，正好看到凡哥从书房出来，当时他急忙忙往楼下跑没注意到我在后面。“

    “等我从书房出来，看到他神色慌张回到卧室。我回房间会经过凡哥房，当时担心凡哥，在门口站了一会，见他一直没出来，估摸自己想多了。”

    “结果我正准备回房，听到里面有人哭。然后我对刺激性的东西过敏，闻到烈酒的味道嘛。”

    顾清越说着说着，觉得自己当时偷听的行为有点不大好，下意识摸了摸鼻头。

    任茗还在皱眉回忆，一时记不起，而他旁边的陆一凡已经想起是什么事，悄无声息挪开距离，偏头看天装无辜。

    “唔我怕凡哥偷喝酒被奶奶发现挨揍，就在门口蹲守了一会。蹲的离门近了点，听出来里面哭的不是凡哥”

    此时任茗脸上依旧是迷茫一片，陆一凡哀叹一声，又挪开半步。

    “从钥匙孔看里面，发现多了没见过的孩子，后来才知道是任少。

    “当时任少正抱着一大瓶人头马边哭边喝，旁边地上摆满洋酒，估计凡哥之前慌张是偷摸了酒窖的酒”眉头微蹙，似是有细节需要用力搜索，“当时隐约还听到任少在喊一个名字，好像是叫”

    时间有些久远，这种不太重要的事情，顾清越一般不多留意，大脑存档调取起来显得费劲了些。

    “叫森森什么爱”

    “森爱妮。”陆一凡不知何时站到顾清越身边。

    和任茗面对面，自然是没放过他恍然大悟随即迅速切换五雷轰顶的表情。

    “对！森爱妮！”顾清越拍手，迅速补充完后续，“没错！就是喊森爱妮！”

    “爱妮，为什么要那么对我，我的心我的命，甚至比命都重要的一切，全给了你！说好一起浪迹天涯，结果却听到别的男人喊你宝贝儿唔！”

    顾清越一口气不歇说出当时任茗哭嚎的台词，吓得任茗根本来不及捂嘴阻止，哇哇乱叫试图扰乱视听。

    陆一凡拎起任茗的后领子，拉开两人：“捂什么，都听到了。手脚注意点，好歹这是我未婚妻。”

    “滚！你未婚妻！你也知道是你未婚妻！”大事不妙的任茗对陆一凡怒吼，“你倒是管管她啊！揭人老底有意思嘛？！”

    “”顾清越觉出不妙，扯了陆一凡衣角，小声问道，“凡哥，我是不是不该”

    陆一凡想了想：“不怪你，说完名字我才想起来这事儿不妥。”

    “不妥？”顾清越不懂了，这顶多算失恋喝酒，看任老两夫妇并不像家教苛刻的样子啊，“那算早恋吧？”

    “重点不是谈恋爱，也不是喝酒。”陆一凡感到背后犹如实质的眼刀，松开任茗后衣领，心中默默点了根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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