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还年轻，奶奶思前想后，斟酌再三。甚至赌气跑到你爷爷坟前掷筛子，让他来做决定。”说到这里，蒋老夫人脸上写满温柔，“奶奶希望我和老蒋各自心爱的宝贝能找到好的归宿，可是奶奶找不到别的更好选项。”

    闻言顾清越忍俊不禁，鼓着小脸问道：“掷筛子的结果呢？”

    蒋老夫人单指戳了戳小丫头的腮帮，没回答，自顾自继续说道：“奶奶想让你们的婚姻有感情，但又不想感情成了你们的软肋。”

    “奶奶，我很强的，以后会更强的！”顾清越拍拍胸脯保证。

    “是，奶奶的清越很强，小凡凡也很强，”手心捏搓着两个人的手，“所以你们彼此，是这道题的唯一解。”

    “小凡凡不会像他爹那样，为了媳妇和爱情，江山亲人全都不要。顾丫头也不会像我这样，为了老蒋和蒋氏，只能偶尔偷偷摸摸跑来耍耍刀解解馋。也不会有那么一天，小凡凡会为了你一时任性，哄你开心，轻易丢了”

    “你们不一样，不一样”终于还是说到了那个逃避不掉的话题，蒋老夫人叹息着，哀默着。

    陆一凡知道顾清越在努力让气氛不那么沉重，所以他一直压着心中的话没说。

    今天奶奶带他们来这里，目的应该就是告诉他们一些事情，而这些事情，绝对可以解答他所有的疑惑。

    耐心等待，答案早晚会揭晓。

    “奶奶老了，”从回忆中挣扎出来的蒋老夫人神色渐渐沉重，“有些事，该交到你们手上。你们长大了，有些事，也需要你们帮帮奶奶。”

    闻言，顾清越收敛了嬉皮笑脸，和陆一凡两个人凝神听着，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小凡凡，蒋氏管了六年，还顺手不。”画风突然一转，问起了蒋氏管理。

    陆一凡略微思索答道：“不难。目前国内和欧洲已经上了正轨，奶奶可以继续放手。”

    蒋氏树大根深，陆一凡从十六岁正式成为少主，蒋氏名下的各类资产c集团企业c各领域的人手，并非一口气全部转交。

    六年时间里，蒋老夫人一点一点放手，卡着陆一凡承受力的边缘移交，不断压榨出更强的掌控力。

    如今已是大半。

    然而剩下的小半，才是最难啃的骨头。

    “东南亚和非洲战区的人，顾丫头的成人礼上见过了？”斟酌一番，挑了两个境况最难把控的试探。

    “打了招呼。”仅仅是招呼，没有更多。

    也就是说，恭敬有余，顺服不足。

    “挑一个。”

    “东南亚。”

    蒋老夫人哑口轻笑：“因为老蒋？”

    “是。”坦言承认，“当初就想去一趟尼泊尔，是奶奶你让我等。”

    “那时候我脱不开身，到现在也还是一样让你一个去，必定是有死无生。”老人抽出一只手抚上孙子的脸庞，“你是奶奶的宝贝金孙呀，老蒋没了，你要也没了，奶奶还守着个破蒋氏干什么”

    “奶奶，蒋氏不破的，”一旁的顾清越嘟着嘴辩解，“凡哥打理的可好了。蒋氏要破，其他世家都可以集体送去填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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