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起脸表示生气，还是哄不好的那种。

    老者指着她的脸边喊河豚边捧腹，阿助粗犷的声音也透着笑意，在庭院半空盘旋。

    吃饭的时候，老者开心的为人师起来。

    “你没猜错，我确实不知道阿德叫什么，但这是规矩。所以，你也不必告诉我，能知道她是个跟我一般大的糟老太婆，已经是死而无憾嘞。”面对精致的怀石料理，老者随意的夹起一小口，眯眼继续说道，“不过我没想到的是，阿德竟然什么都没说，就让你直接过来了。”

    一侧跪坐的阿助同样的不敢相信。

    “奶奶确实什么都没说。”吃饭的时候最为专心致志，顾清越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句。

    已经习惯顾清越惊人食量的阿助，及时把装米饭的小木桶递到她旁边。

    顾清越点头道谢，耳边是老者的推测。

    “估计她并不担心你会知道这些，看来老张那边已经知道你了。小丫头，你要记住，以后如果给老张做事，你跟阿德的关系，任何关于阿德和你真实身份，乃至性别年龄的信息，一律不可泄露。老张那边什么苛刻的规矩都没，唯独这一条。”

    旁边的阿助似是想起什么，及时补充道：“这一条，仅限与阿德先生有关的一切。”

    一直默默吃饭默默点头的顾清越听到这里，默默抬起头，吞下嘴里的米饭问道：“什么意思？”

    老者手上的筷箸指着阿助连夸他补充的好，再看小丫头面前小桌上碟碗空空，新的几份料理重新替摆上，不由觉得肚子饿。

    示意阿助继续给她解释，自己专心吃了起来。

    阿助看着老主人两个月来食欲大增，忠厚一笑，点头接过话茬。

    “阿德先生是老张手底下唯一且最大的王牌，轻易一般不劳阿德先生出手。实在是先生能力过于强悍，畏惧她c仇恨她c想要置她于死地的人不可计数。所以为了保护阿德先生的安全，除去老张，组织里所有人知晓的信息，与常人无异。”

    “唯阿德两字而已。”老者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那我”无意得知蒋老夫人的另一重身份，顾清越顿时紧张局促了起来。

    她开始回想自己有没有不经意透露了奶奶更多的信息，甚至不由得警惕起老者和家仆阿助来。

    察觉到顾清越身上气场的改变，老者无畏的劝声：“别担心，我们在这岚山之内，与世隔绝十几年了，若不是老张和阿德主动来找，过两年差不多就要死在这黄土之下，反哺岚山咯。”

    阿助重重点头。

    是的，他的老主人已经查出癌症晚期，长短不过两年。

    “阿德先生有大恩于我们，她的一切秘密，都将与我们长眠地下。”早已决心追随老主人的阿助，沉声郑重。

    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的顾清越，面带抱歉的向两位长辈合掌躬身：“抱歉，我无意冒犯。”

    二人摆摆手道是无妨。

    用过早饭，宅院外无声无息静候了一辆车，一如来时的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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