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贤这才回过神来,轻轻“嗯”一声儿,顺手把扇子放到了一边儿。
绿菊见状,马上走了过去,细心地收到一个锦盒里面,放到柜子里面上了锁,把钥匙挂回腰间,坐下重新拿起她的针线。
芙蓉则是在她进门的一瞬间,便放下了针线,瞪着眼睛盯着她看,仿佛要在修竹的身上看出花儿来。
修竹对她这肆意的目光视而不见,目光微垂,注视着李妙贤的裙角儿位置,接着说道:“回来的时候,遇到个巡夜的婆子,她想要求着小姐给她的两个小子或者姑娘安排个差事。并且说,姑太太一家要搬走了,方姨娘正在谋划着这管家权呢。”
芙蓉眉毛一立,“她还敢?”倒是没有置疑修竹消息的来源。
丹桂也抬起头来,眉毛轻拢,目光烁烁地看看修竹。
绿菊手上面的针微微一偏,正扎在手上,瞬间豆大的血珠渗了出来。
李妙贤身上懒洋洋的气韵顿时当然无存,满脸担忧地盯着修竹,等着她的下文,不过很快自己便又蔫了下去,小声地咕哝道:“娘亲身子不好,还带着弟弟,太夫人又老了,姑太太这一走,重担可不是要又落在她的头上?”除了她,也再没有别人了能了吧?
“小姐,也没有那么悲观嘛,没有了姑太太,府里面也不是没有了主子?大小姐、二小姐都是正经的主子,况且也不小了,难道还管不了事儿?非得让一下姨娘拦了权去,惹满京城的人笑话吗?”修竹顺着她的话说。
未等修竹说完,李妙贤已惊度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异地看着她,嘴巴久久没有合上。
修竹对此,只是微微一笑,轻声叫着小姐,反问道:“修竹说错了吗?”
这自然是没有错的。
可是,如果让二小姐管家,其结果还不一定能有方姨娘管好呢。但是若让她管的话,她也有些懒得管啊。
分分钟之内,芙蓉已经想清楚了其间的利害,放下手里面的东西,上前推了推自家小姐,小声说道:“小姐喂,这个时候可不是你谦让的时候儿,该拦的,咱们也得拦起来呀。”
这就是支持李妙贤管家了。
李妙贤依然不愿,瞟了一眼芙蓉,微微闭上了眼睛,轻轻说道:“我是已经定了亲的人,用不了多久,便是人家家的人了,又何苦拦这个权呀,没得平白得罪人。”
芙蓉被她说的一愣,妙贤居里,若说机灵,芙蓉便是这头一个,那里就能被李妙贤这么随便一说说住的?很快她便反应过来,拉着李妙贤的衣袖笑道:“哎哟喂,我的小姐。这样你可就想的简单了。您是要出嫁,可这家将来还不是夫人和二公子的?夫人身子不好,您不替他们看顾着,还能指望谁?你也不希望等你一嫁,夫人与二公子守着一个空壳子过日子吧?”
李妙贤显然没有想得那么长远,她这人比较随性,怕麻烦,不愿意拦事儿,听到芙蓉的话,也是吓了一跳,反抓住芙蓉的手,着急地问道:“芙蓉,你可是听到些什么?”
芙蓉撇撇嘴,“还能有什么,方姨娘父母是什么样儿的人,小姐不清楚,府里面的老人可是没有不清楚的。早些年,府里还没有承爵的时候,那些人还好,知道自己劳动挣些吃食,可是自从咱们家好了,老爷又成了国公爷,那些个人就差没有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了,还不是逢人便说安国公是他外甥……那时候,曾经有一段时间,太夫人总揽着府里面的事务,把一些细事交给了夫人来管。”
“夫人是新媳妇,带着我祖母战战兢兢地管了半个月,可不就迎来了方家的那些个祖宗……”芙蓉说着,偷偷瞟了一眼修竹,见她听得认真,不由自主扬起了下巴,“先来的是太夫人的哥哥,进了门儿,仗着自己是长辈,看到夫人二话不说,便要支一千两银子。”
“当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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