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儿，柳夫人身边的人已经先一步回去给自家夫人禀报，花茎上便只剩下妙贤居的三个人，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红灯笼到了修竹的手里面，并有快行一步，在前面给李妙贤照着路。

    芙蓉则落后李妙贤半步，轻轻搀扶着她，周围凉风送爽，菊花的香气之中只有芙蓉那碎碎的念叨，“小姐，您今天怎么这么任性呢？天都这样黑了，还独自到园子里面瞎逛，灯也不提一盏，若是磕着碰着了怎么办？”

    李妙贤被说的只低着头，一句话儿都不说，似是无话可说，又似在跟谁赌着气。

    芙蓉便又把目标转向修竹，指责道：“你也真是的，怎么就不知道劝着一些，还任由小姐在园子里面留到这么晚，现在可好了，连夫人太夫人都惊动了，你说怎么办吧？”

    修竹在心里面说道：怎么办？凉办呗！面上却是一笑，答道：“芙蓉姐姐，这样的小事儿，夫人太夫人哪会放在心上？睡一觉明儿便不会记得了。”

    只不过是晚回去一会儿，就在家里面，也没有出门儿，若不是自己人先乱了阵脚，四处乱找起来，李妙贤一会儿心情好些自然也就回了，根本不会有人查觉好不好？闹得盍府皆知，还不是因为……

    修竹斜睨芙蓉一眼，不想认真跟她叫真儿，说完话儿，便又低下头，专心的看着脚下的路面，她有脚在灯笼的影子下前后交织，路便一点儿点儿向后退去。

    芙蓉柳眉立起，想要训斥修竹两句，李妙贤恰恰伸手在她的手上轻轻拍了拍，压下了她的话儿。

    一路静谧。

    ……

    ……

    姑太太走的第二天，太夫人早饭过后，又着人把柳夫人叫了过去，加上例行请安的李妙贤、李妙玉与方姨娘，基本安国公府的后宅女眷也便齐全了。

    等众人各归各位，太夫人扫了一眼如今堆放在她屋子里面的全样东西，指着柳夫人问道：“老大媳妇，这家里面原来有你妹子管着，倒也妥贴，如今她也归家了，你说如今该怎么办吧？”

    柳夫人低头喝着茶，闻言放下茶盏，轻轻抬了抬眼皮，却不去看人或者东西，复又垂了下去，轻声说道：“太夫人，儿媳的身子骨一向不好，这您也是知道的，如今又有一个瑾哥儿要带，儿媳实在是有心无力。”说罢，便闭起了嘴巴，不再多说一句，只是时不时拿起茶盏，作出喝的样子，嘴唇却始终都没有沾湿分毫。

    太夫人看着这样的儿媳妇，心里面堵得慌，冷冷一笑，转头看向李妙贤，脑子里面是今天早上梳头的时候，檀香那丫鬟所说的话。看向这个大孙女儿的目光不由得也冷了几分，就连语气都不客气起来，“贤姐儿怎么看？”

    李妙贤被提名，很明显的一愣，眼晴里面全都是震惊，只见她飞快地抬眼看了太夫人一下，复又低垂下头，闷闷地说道：“贤儿没有意见，全都听太夫人安排。”

    太夫人也没有想到李妙贤会如此回答，愣在当场，一时无话。

    李妙玉看样子却不满意了起来，嘟着嘴，从自己的位子上站了起来，几步行到太夫人身侧，拉起太夫人的手，撒娇儿地不依，“祖母，玉儿不依，您怎么光问大姐姐意思，却不问玉儿的？难道玉儿不是这府里面的人了吗？论年岁，大姐姐是占了长，可是也才比玉儿大了两个月而已。”

    柳夫人神色怪异地看了李妙玉一眼，很快地低下头。

    李妙贤以前常听李妙玉这样的方论，并不觉得如何，可是自从那日听了芙蓉所讲的当年的事儿，她再听，心里面没由来的疼痛。做为当事人的母亲就更加痛了吧？

    太夫人如常宠溺又温柔地敲着李妙玉的头，笑道：“两个月也是长，一天也是长，难道还能因为差得少，就不分长幼了？那还叫什么规矩？”

    李妙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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