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之后,两个人齐齐向后飘退。
绿菊望着向自己身前急退的白色身影,心里面压力巨大,一时之间连逃跑都忘记了,只是惊愕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好在萧公子退了一段儿,终于在距离屋门两尺远的地方定住了身形,否则的话,绿菊毫不怀疑,自己会被他连人带门一起撞飞出去,最终小命不保。
绿菊吓了一跳,早已经忘记了自己原本想要说的话儿,咂了咂嘴,看向院中。
白衣萧公子早已一步转过身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仿佛要把她的身上盯出一个窟窿。被撞到院子里面的陆鲲也一步箭步冲了过来,眼带热切地望着绿菊。
绿菊回头看了一眼屋内,这才想起了刚才自家主子的交待,但是面前的两个人给人的压力太大了,她忍不住退后了半步,才说道:“嗯,我们小姐说想要见一见陆公子。”
陆鲲一听,两眼放光,然后得意地看了一眼一旁的萧公子,扬头迈步往屋里面走去。绿菊看着他得意的样子,不由得摇了摇头,在后面缓步跟上。
屋外只余萧公子一人。他想了片刻,也跟着抬脚迈了进去,缓步跟在绿菊的身后。
向进走了两步,便见一张棕红色的八仙桌摆在当地,桌子后面一个女子神态从容地那里,面前放着一个比普通茶壶大不了多少的红泥小火炉,此时火炉里面炭火烧得正旺,火炉上面小小的紫砂壶里面正往外冒着袅袅白气,随着这白气升腾,屋子里面都变了丝丝的朦胧,同时把清新扑鼻的茶香送到了每一个人的口鼻之间。
看到来人,那个女子并没有起身,只是十分从容的把紫砂壶从红泥小火炉上面取了下来,动作流畅的摆出一溜三个与茶壶同质的小茶杯,然后淡淡地说道:“两位坐,随便喝两口,不要见笑。”
陆鲲一听,大刀阔斧地在对面坐了下来,顺手捞过一个对面推过来的茶杯,放在面前。
萧公子则是温柔一笑,向那女子拱了拱手儿,笑道:“那为兄,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袍袖一抚,也及其潇洒地在陆鲲身侧坐了下来,文雅的接过茶杯,再次道谢。
而另一侧,绿菊已经十分自然的收起了那个红泥火炉,然后静立那里。
“你是燕然,是修竹,还是那个与我成过亲的李妙贤,对不对?”陆鲲无心品茶,急切地问道。
那女子微微一笑,轻轻点了点头儿,却什么都没有说,纤细修长的手指握起紫砂茶杯,轻轻呷了一口,淡淡地说道:“那些都是过去的事儿了,燕然已经打算放下,不再理会了……”
“放下了?不再理会?”未等燕然说完,陆鲲已经椅子上站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太过激动,还是起得太急了,身后的椅子竟然随着她的起立,轰然倒地,发出剧烈的响声。然而陆鲲却像完全没有听到,也没有感觉到一般,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自称燕然的女子脸。
萧公子见陆鲲情绪激动,生怕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椅子悄悄向旁边移了移,目光紧紧地盯着眼前处在暴怒过缘的陆鲲,手上蓄满了力,只等着对方有什么不规矩的举动,立刻冲上去,制止他。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陆鲲只是激动了一阵儿,随后整个人便像是抽去了精气神儿一般,疲惫在他的身上延绵,他的脊梁骨也不堪重负一般被压踏了下去,嘴上反复的喃喃自语:“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燕然只看了这样的陆鲲一眼,便觉得心里面像是有一千把、一万把小刀在碎碎的割着心头的肉一般,眼睛奔涌而出,可是她不想要任何人看见,便飞快地借着品茶,低下头,把一张泪脸掩藏了起来。
十几息的时间过去,虽然心已然还是在疼,但是她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神色比刚开始还淡,轻轻地说道:“陆世子,您现在府中已经有了娇妻,所以与燕然的婚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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