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衡，你要干嘛。”

    陆衡用不大不小的力气，揉捏按摩程苒酸痛的大腿，程苒一开始还特别的介意，总觉得男人无事献殷勤，就是要女人献上身体，可陆衡就是一直按着，没有更进一步，还挺舒服的，睡意渐渐袭上来。

    “我以前坐车但凡有三个小时以上的，也会腿疼，我理解，人之常情。”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对我这么温柔体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是不是又想我替你做什么事情了？”

    程苒稀里糊涂的说着，大概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你这人心里怎么这么阴暗？”

    “我怎么阴暗了。”

    “你有受虐倾向。”

    陆衡想起过往的事情，眸光暗了几分，头偏了一些望向窗外，阴郁的眼神深沉不可测，一轮明月挂在黑压压的树枝上。

    陆衡想着想着，渐渐又陷入沉思，估摸着，今晚又是不能入睡，一只手忽然落在他的胸口，猝不及防。

    陆衡愣了愣，枕边的程苒以毫无防备的姿势，缩进他的怀里。

    他的注意力被她沉睡的神情锁住，陆衡第一次看见一个人的眼睫毛这么长这么翘这么浓密。

    而且，程苒平时大多数都是化妆，陆衡很少看见她纯素颜的模样，今晚仔细看去，古时候说的肤如凝脂大概就是她这样，自带白光和光晕，皮肤顺滑的跟牛奶一样，白里透红，俨然一副二八少女。

    陆衡见她睡的这么沉，忍不住伸手逗逗她，居然没什么反应。

    他无奈，白天那么咄咄逼人，一点儿都不吃亏，算计人和防备人全写在脸上，可到了晚上，真真是一点都不伪装。

    她心怎么这么大？

    “打死你，你们两个臭混蛋！”

    “郑怡，孙萌萌，别跑！”

    程苒嘴边咕哝，陆衡无奈轻笑，低眸看她，不经意瞥到她胸口的领子太低，直接露出了浅蓝色的文胸。

    这玩意儿有点束缚，把那团柔软都给包住，可偏偏又挤了条线出来，让他看见。

    陆衡越看越觉得身下蹭起一团火，他眼疾手快地拉过被子，遮住那地方，心里某些蠢蠢欲动的因子这才渐渐消散。

    陆衡被自己的小心翼翼的行为逗笑。

    他们是夫妻，睡在一起发生些什么，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就算不是夫妻，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相拥而眠，如果不发生些什么，估计那男的不是基佬就是不举。

    陆衡嗤之以鼻，想着想着，无意中发现程苒靠的越来越近，还特别不安分地把腿搭到他腿上，开始，他还能拿开，和这个不安分的女人较劲儿。

    后来，她接二连三的冒犯，他都懒得去弄，由着她这样，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早上，一连串的号角声像魔音一样在耳边打转。

    程苒烦躁地伸了伸手，想拿自己的抱枕蒙住耳朵，怎么抓抓不到。

    “什么东西？”

    “这么硬？”

    “我睡地上了？”

    她睁开眼睛，摸了摸，结实硬的像石头一样，她肩膀一阵酸痛，整个手臂都动不了。

    程苒抬起乱糟糟的脑袋，定睛一看：“我什么时候投怀送抱了？”

    “哎呀呀呀，妈呀，完蛋了，我是不是要成植物人了？”程苒低声细语，哭诉着。

    陆衡被程苒细细碎碎的声音吵醒，睡意没有全消，凤眼露出条细缝，带着浓重的鼻音，不是很高兴。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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