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于心何忍,再去刺激一个大病不起的人?
这一番言词下来,秦月儿算是被打击得不轻,她真的好想进去看看小四,哪怕远远的只有一眼也好。可是现在谭家人把她当仇人一样对待,众怒难违,于情于理都不能再强闯进去。她当即向大家表明一片好意,希望大家不要误会。
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场面话,疏缓一下群众高涨的激动情绪,表示尊重大家的意愿,不进谭家。我作为潭公子的好朋友,听说他生病了就马上过来看看,希望大家能够理解我此刻的心情。但是,为了朋友的病情着想,望他能够安心静养。那就不打搅各位了,来日方长,等他康复了再来拜访。
说完,她就向大家告辞,人就走了。
谭家看她走了,敌意全消,都觉得她人很不错,这知心朋友要得。再加上前一段时间的英雄事迹,对她很有好感。如果不是害怕她在少爷面前提那三个字,都还是很欢迎她来的。刚才这么多人严阵以待,如临大敌,实在有点过意不去。当然秦月儿她能表示理解最好不过了。
没过一会,众人纷纷散去,谭家关门闭户,谢绝来客登门拜访。
可秦月儿真的走了吗?如果你真的认为她会就此告辞打道回府,那你就实在太不了解她的性格了。她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敢作敢当的主,比男人都来得刚烈些。在以男性为主宰的社会,这是难能可贵的。谭家区区一道围墙还不放在她眼里,刚才的场面话她已经很客气了,很够意思了。依她的性格,今天人是一定要见的,你说不见就不见啊,不然今天晚上她绝对睡不好觉的。
她来到谭家后院外墙,仔细观察四周的环境,竖耳聆听周围的动静。确信里面没人,又有树木遮掩,位置偏僻,一般不会有人来。那时候,只见她站的远远的,突然一个百米冲刺飞快地朝院墙冲去,好家伙,说时迟,那时快。
她左脚在高墙上重重一点,人一跃而起,双手已经探在墙沿上,来了个三百六十度旋转大风车,顺势一撑,只一眨眼功夫,人已经翻墙入院,稳稳地落在谭家后院。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连两秒钟都不要,那道个把人的高墙形同虚设,轻车熟路,如入无人之境。
多年来的功夫不是白练的,再加上她来过两回谭家,熟知地方环境,就在他们眼皮底下溜过,他们都视若不见,连她的影子都没摸到。做贼到了艺术的境界,真的是来无影,去无踪,了无痕迹,就像天上的白云飘过。
没一会,秦月儿潜到小四谭碧源的房间。她不敢冒失走进房里面,只能远远地站在窗外,看着小四他。因为谭言同这些亲属都在。
谭碧源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非常虚弱疲惫,有气无力,整个人就像被抽去了些灵魂一样灵气不在。人要是生病了都会这样,可是为什么大家都这么难受?此刻才会想起他平时健康快乐活泼的美好。没有曾经拥有,又怎么会去珍惜失去的美好,这世上本来就没有天长地久。等到失去的时候,为什么会那么伤心欲绝,痛彻心扉?
看见这一幕情景,秦月儿鼻子一酸,竟禁不住险些落下泪来。她不明白好好的一个人才过了短短两天就憔悴成这样。这一切都是因为欣儿吗?
如果爱让人痴迷,让人疯狂,让人痛苦,那为什么他还这么苦苦追求,不离不弃?竟然需要灵与肉,身与心的折磨与煎熬,无休无止,终其一生,这值得吗?她不知道答案,但是她只希望小四不要再这样痛苦下去了。好人就应有好报,俞老爷为什么你就不能成全他们?然道这些还不够吗?这世上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谭碧源醒了,病殃殃的,一丝力都使不上来来。这时的他说不上来有种莫名的感觉,好像上天在指引着他,向人群后面看去,隐隐感觉窗户外面好像有人在那里。他喃喃念道:“是你吗?月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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