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沂部,众人看着秋宁和云崖搀杂在一起的血水埋进了土中。
生前,两人是敌人,现在却这样不分彼此。
夏君青抬着一块墓碑前来,白嫣然披着白色头巾紧紧跟着,墓碑之上秋宁的名字由他们刻下。
云中天本想为儿子也立一块墓碑,结果被夏君青的一个眼神吓得不敢言语,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怕他,本来只是敬重而已,可现在却是极致的怕。
或许,上苍只抹去了他们的记忆,却无法带走他们曾经的感受。
白俊轩苦了,他怨恨的看着云中天,子嗣的过错,父母怎能没有责任,若没有他的娇生惯养,怎会有云崖的不羁放肆。
秋宁走了,云崖也走了,但这仇怨却没有跟着化解,至少白俊轩是这样想的。
从地上取来一把紫兰草,白嫣然笑着放在了墓碑前,她依然不知道自己对秋宁是什么感觉,但她现在的心是很痛的。
是因为亲情还是喜爱?
这一刻的白嫣然,似乎长大了些,少了些顽皮,多了些丰韵。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抬头望去,这天仍是有些红,似是那燃了许多岁月的风火渲染了天穹。
众人大多都离开了,只剩下白嫣然和夏君青二人。
“你对以后,有什么打算?”白嫣然突然问道。
夏君青怔住了,她很少问起这种严肃的问题。
“战群雄,入玄天。”他轻声说道,不忍惊动沉睡中的伙伴。
若是他这话化在以前,倒是很现实,只凭他的灵海便所向披靡,但现在,一个没有灵海的人,如何战的了闻道群雄?
但他大多数都是有底气的,哪怕这底气曾经被打碎,他也能很快的站起来,无畏艰难。
“我和你一起!”白嫣然认真的应道。
只有强者,才有资格不受欺凌,而她便想要成为一方强者。
两人静坐在地,他们要陪着秋宁渡过每一个不孤独的夜晚,空中亮起了夜的星,璀璨c美丽而飘摇,它们勾画出了彩色的银河。
老人总会说,人是由天上的星辰坠落而生,夏君青总会如此想:我以前,是否是最明亮的那颗星?
他是幸运的,至少在无人理解的时候,他自己可以陪着他自己,众生认为的寂寞却是他的充实。
梦里,他手捻飞花,追逐着日月,天地很远,但到底有多远?不过在他脚下而已,满天星辰也不过伸手可摘而已。
他心自有凌云意,伸手当摘九天星。
莫小七正在房间中沉睡,问天笛就在他的床头,这笛子果然已经认他为主。
梦里,他轻抚玉笛,走遍五域,好不快活,悠扬的乐章在天地间回荡,他亦不孤独。
白俊轩来了一趟,为夏君青和白嫣然披上了一件缝制精美的蟒皮,可以御寒,而后看着秋宁的墓碑很久才离去。
这仇,一定要报,不管有什么样的代价,他从小带大的孩子,和亲生有什么区别?
天色渐亮,白嫣然醒了过来,看着两人身上的蟒皮,面色微红,两人可算同了床,共了枕?
夏君青仍在熟睡,或是没了灵海而松懈了,或是真的太累了。
看着他熟睡的样子,白嫣然吻在了他的脸颊上,秋宁的走让她知道了珍惜当下,而夏君青一直都是当下,只不过现在的她,更加勇敢了。
盘坐下来,灵气丝线环绕着她的身子,为她洗涤着风尘,或许这世间真的有灵魂的存在,秋宁似乎在帮助她,这些灵气丝线比以往的更加浓郁。
距离玄天大比还有两个月,而白嫣然的灵海至少要半个月才能聚出,也就是说她只有一个半月时间去闻道。
此事可谓不简单,就像白俊轩当初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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