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说的莫非就是道家?”
毛小邡微微点头,沉吟道:“对。你是否想学道?”
那鬼在伞中,心中寻思道:“我既是鬼,又怎可学道?”
毛小邡道:“道孕育万世万物,任何事物,只要心中有道,则不计人鬼神。你虽是鬼,只要常存道法,也可学得道中妙学。羽化成仙,自可摆脱人间之苦。”
那鬼,后来成了毛小邡的第三个得力助手。真不枉了“天地本一道,万物皆道中”
司徒镇,这座江南古城。历经千百年,也不知经历了多少风雨。街道上,古朴的建筑在日光散发地浓郁的人文气息。青石板铺成的古镇街道,两旁鳞次栉比的店铺,此刻却大门紧闭,门口罗雀。
为什么平日里热闹非凡的大街,却如此萧索凄冷?
只因镇上出现了一只怪物,而且这只怪物曾经就出现在镇上赵老二的棺材铺里。
街尾打铁的王老三说:那只怪物却像司徒镇长家里管家的儿子。
街中卖茶的王老婆子说:这只怪物,专门吸人的血,吸完之后,就回到棺材里,休息一会儿。
卖水果的赵小四道:我见得那怪物面色惨白,像是豆腐皮儿敷在脸上。
各种各样的说法,不同的言辞说明。如果你是一个细心的人儿,就会发现这些说法都指向了一个家族——司徒姓。
毛小邡走在古镇的街道中,凄冷的风飒飒地吹动着店铺的迎风招牌,这种感觉,就好像一个人泛着孤舟却掉进了海里,冰冷的海水灌进你的口腔里,耳朵里。他打开了赵老二棺材铺的大门,里面凄黑一片,毛小邡打开火折子,隐隐约约地就瞧见了一副副棺材排在屋子里。他逐个地打开了棺木的盖子,将头伸进去观看。一个,两个,三个他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就连一根毛发都未见到。他刚产生疑惑的时候,屋里的电灯泡子却亮了。几个身穿军服的彪形大汉,手中拿着王八壳子,枪口指着他吼道:“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灯光刺得毛小邡的眼睛竟有些发懞,他吞吞吐吐地道:“我是来抓鬼的。”
士兵们哄堂大笑起来,为首的那人约是军官模样,走上前,上下打量了毛小邡一番,笑道:“你是道士?”将手中的枪插入腰间的枪套中。
毛小邡,抱拳,向前施礼道:“贫道,就是毛小邡。”他以为自已的名号可以消除方才的恐惧和惊愕,岂知那军官,皮笑脸不笑地道:“你可知我是谁?”毛小邡,看那军官,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脸上长满了麻子,贼眉鼠眼似地紧盯着毛小邡,心里厌恶至极。虽是如此,毛小邡还是市侩地道:“大人,小人孤陋寡闻。恕小人不知大人威名。”那军官,整了整军装的衣角,抬起头,微微地向毛小邡一字一句地道:“毛老头,你仔细听好。我就是刚上任的保安队队长熊龙威,专管本镇安危。”熊龙威,耀武扬威的气势,实在令毛小邡为之愕然。心中想道:真是个不自量力的家伙。贫道活在世间已有四十余年了,这么厚的脸皮,我还真没见过!
那熊龙威戴着眼镜,笑嘻嘻地对毛小邡道:“毛老头,你休要在威爷面前耍聪明。威爷,我可不是吃素的。如果你在本镇犯了事在我身上,我可决不会让你好受的!”说的时候,他故意提高了嗓门儿,几乎将毛小邡的耳膜震穿。又用手整了整自已的军装,故意绕着毛小邡踱看步子。
旁边的士兵道:“威哥,这老小子敢情是个装神弄鬼的江湖术士。这年头,这种人真是太多了。这老小子敢闯这间房子,敢情也是和这件凶殺案有关。反正镇长大人勒令我们交人。我们倒不如把这个老小子绑了,押回去交差也行啊!”
毛小邡,听完这句活,两只眼晴睁得极大,他心中为之一颤:想不到这朗朗乾坤之下,官府居然不分青红皂白,就可以将人绑了去,扭送官府,凭白地吃了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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