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柄,尾指向上翘起,油纸伞的沿儿正好遮住了她的半张脸,阿豪只能隔着这雨帘远远地瞧见那女人鲜血欲滴的红唇儿,此刻他的心犹如快要停止呼吸一般,蹦蹦跳跳,又如死了一般,死去活来,他的眼晴顿时焕发了别样的光芒,直直地像是僵尸一般盯住了眼晴的猎物,侍那把雨中的“小舟儿”已渐近之时,他才看清,那雨中撑着油纸伞的小娘子竟然是冯素珍。只见,那冯姑娘缓缓地移开油纸伞露出了她骄人的脸庞,面如桃花般绽开,最令人为之动容的便是那双眼晴,眸子里竟然也好似藏着朵朵桃花般。
阿豪竟然有些痴了,好似呆着的木鱼般,痴望着眼前的意中人。
冯素贞,如葱的手指将手中提着的酒坛子塞进了阿豪的怀中。笑道:“我想你也是饿得昏过去了。从把你从僵尸的手中救回来,己经是好几日了!”女鬼又像是变戏法一般掏出了油纸包裹的烧鸡一只,笑道:“为了庆祝你的新生,我特地从隔壁村里的烧鸡店买了一只烧鸡,趁热吃!”
阿豪扯了外面包装的油纸,双手扒开鸡胸,扯了只鸡腿,就往嘴里狼吞虎咽起来。又拧开酒坛盖子,就住本已填满油腻的嘴巴里灌酒。
冯素贞,望着阿豪,竟然用怜爱孩子的心情来表达。又爱怜地道:“真的苦了你。可你又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既幼稚,又令人担心。”
阿豪显然有些生气了,他辨道:“若是我真如你这般说了,那么你真是错看我了。试想,这天下饱尝久饿之人,见了美食若不像侍哺婴儿,那个人便是呆子了。”
冯素珍,双手掩面“扑哧”地笑了,她道:“却也是这般理儿。记得在世之时,邻家有一女孩,也是同我这般年纪。父亲大人在我三岁之时,与我在院中玩耍绣球,那小姑娘便在隔壁吵嚷着要同我玩耍,我还记得她爹唤她作萍儿,这萍儿真是同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有次,父亲大人在糖果店给我买了一包糖果,那萍儿看着我嘴中的糖果,硬扯了下来,嚼在了自己口中。此所谓,人性本是贪婪的。”
阿豪,笑道:“荀子之性恶论,冯姑娘倒也是知晓颇深”
这阿豪话未说完,就只听得屋外一声霹雳,像炸开了锅一般,一大队僵尸正在院子里排成一排,浩浩荡荡地朝屋子里蹦来。
冯姑娘,警觉地道:“却是苦也!真想不到,这些僵尸竟然敢找到这里来!”她的脸色本来就很白晳,遇此情况,已经煞白,那日若不是僵尸不在义庄,她是万万不能去救阿豪的。做鬼的都知道,僵尸遇鬼,必然风云变色,鬼哭神嚎。僵尸虽已死,但依旧保持人的遗体,介于阴阳之间,灵魂在阴阳之境里两回游荡,不得安息。其怨恨之心倍于冤鬼。
阿豪一摸嘴角的油渍,卷起袖子,吼道:“居然找到了这里,我若不除掉这些僵尸,就枉作了人!”他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两脚抬起,便直冲向门外的僵尸,那冯素珍生怕阿豪再陷危险,素衣飘起,紧跟在阿豪。脸上挂满了担忧之色,口中急道:“阿郎,你大病初愈,莫被僵尸再伤了身体!”
这冯素珍此刻对阿豪的感情犹如大姐姐对小弟弟那般的呵护倍至。
那院子的雨依旧淋淋漓漓地下个不停,雨气朦胧的微光里,那一队僵尸双手朝前僵直地伸起,瞪着铜铃似的眼珠子凶神恶熬地瞧着怒气冲冲奔驰而来的阿豪和冯姑娘,一动不动,任凭硕大的雨点砸在自己的官帽和官服上。
阿豪,只听得耳边风声呼啸而起,便见得眼前一抹白光闪过,那冯素贞站在僵尸跟前,冷然不动,眸似寒星般怒视为首的僵尸。
那队僵尸,却也似个木头桩子般,僵直不动,好像在等什么号令。
滂沱大雨倾盆而下,雨中的人与鬼相互对峙着,敌不动我便不动,敌若动,我便要拼着性命也要将敌人击毙。风声中夹杂着鬼哭狼嚎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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