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开始，他要踏上一个新的征程。他会进入到一个新的环境，认识很多新的朋友，接触很多她接触不到的东西。

    可她也什么也做不了。

    他大她五岁，这五年，是她怎么也跨不过去的一个鸿沟。

    那天，他穿了一个黑色的t恤，下面是同色系的长裤。

    他腰背挺得笔直，小臂线条刚毅锋利。

    这是她的小鱼哥哥，他是雄鹰，注定要搏击长空，他从来都不会桎梏于这一方天地。

    一

    画室门被敲响。

    楚楚合上素描本：“进。”

    敲门是她带的实习生中的一名，宋暮。

    “楚老师，你跟我们一块出去吃午饭还是给你带回来？”

    闻言，楚楚这才抬眼看了看腕表。

    时针已经指上十二，不知不觉她已经在这里坐了一中午。

    “一起吧。”楚楚站起身。

    另一名实习生宴风正等在大厅，见楚楚跟宋暮一块出来，眼睛亮了亮，继而，飞快低下头，在手机上敲打了些什么。

    “楚老师，一起去吃饭？”

    “嗯。”

    楚楚开车，这一片她熟的紧，七拐八拐，将车停在一个胡同口前，楚楚招呼着两人跟她走进去。

    她在一平房门口停下，两人跟着打量。

    干干净净的门面，门口处挂了俩大红灯笼。

    一旁的墙壁上用粉笔描着营业时间，也只有这一处，才能让人看出这是个小餐馆。

    楚楚领着两人进去，刚找了个位子坐下，便有人迎出来。

    来人是个小男孩，穿着自家老人做的土棉袄，理着干净清爽的小平头。见到来人是楚楚，瞬间咧出一口大白牙：“楚楚姐，过来啦。”

    楚楚伸手在他脑袋上摸了摸：“嗯，带我学生过来吃饭。”

    店小，也没准备菜单，旁人来都是小男孩开口报。楚楚对这熟，直接开口点了几道菜，小男孩跑去厨房，三人便在位子上等着。

    宋暮宴风都不是北京人，见到这种原汁原味的民居，不禁多了几分好奇。

    待两人将院子转过一遍后，重新坐下来：“楚老师，你经常来这里吃饭？”

    楚楚点头：“我学生时候经常跟着哥哥们过来，一来二去，也就跟老板混熟了。后来我出国，好几年没回来过，没想到，我回国再来吃饭的时候这里的老板还记得我。”

    “呵呵呵你这小姑娘漂亮嘛，谁见过你都不能忘。”楚楚正说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爷爷端着菜走了出来。

    “我都多大了您还哄着我。”楚楚站起身，接过老爷爷手中的盘子。

    “我还想着你小时候啊，经常跟在你哥哥后面问，你漂不漂亮。人家逗你说你不漂亮你就扁嘴，爱俏的很哪。怎么现在还害羞了？”

    “爷爷！我都多大了！我看我这张脸都二十多年了跟我那时候能比嘛，再说了，我自己漂亮我还能不知道？好了爷爷，您快别在我学生面前接我的短了，我还要不要形象的呀？”

    “你这小丫头啊行了，你们先吃着，我再端新菜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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