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为匪,他们原先也是有手艺的人,求大官人问一问他们,若是能用便将他们用了吧,赏他们一口饭吃,大官人的恩德,潘湘下一世做牛做马也要偿还!”
赵旭仍是摇头,那潘湘又一个头磕下去咬牙道,
“即是大官人为难,潘湘也不能一人独享安逸,将兄弟们扔在外头不管!多谢大官人赏识,潘九功拜别了!”
说罢起身便要向外头走去,赵旭盯着他的背影看,直到他径直走出厅门,穿过那练武场,才一个眼色过去,赵宝忙追了出去,哈哈一笑过去搭了潘湘的肩头,
“好兄弟!果然义气,我们大爷最喜欢的便是你这样儿的人!”
手上用力带着潘湘又向回拐,赵旭下了堂过去拍了拍他肩头,
“好!好!好!果然是义气兄弟!你那些兄弟还有多少,尽管叫来我这厢都收下了!”
“大大官人,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赵旭笑道,
“我赵某人一言九鼎,说出来的话自来是算数的!”
潘湘扑嗵跪下去又一个头磕下去,
“大官人,大恩大德!大恩大德啊!”
说罢起身向那外头走去,这一次赵旭等人只是笑着看他离开,并未阻拦。
十日之后,那潘湘果然又带了几十号人来到这府门前,陶大管事开了大门引了他们进来向赵旭磕了头,便收入这府中,与众人一般吃饭c操练,当了自家兄弟无异。
那潘湘天生的一张好脸,又能说会道,又会来事儿,这新来的一帮人倒是很快融入了旧人之中。他因着那一手算盘又会算又会管,立时便将陶大管事与赵旭自那账堆儿里救了出来,引得陶大管事对他赞不绝口,赵旭也是对他另眼相看。在这府上一时很有些风头无两的势头。
这厢胡有财却十分不忿,明明都是新入伙的,怎得这潘湘一伙人便没有受人拿捏,不由叹自家爹娘生娃也是没有看黄历,若是将自家生的也如那小白脸子一般,我胡有财定也如那小白脸般吃的开!
潘湘在府上呆了一个月,这一日正在那账房里算账,外头却有人来报,
“潘哥,外头有人寻您!”
潘湘心下诧异,也不知谁来寻自家!跟着小厮到了门前,却见外头立着一个黑脸的汉子,一脸连鬓的络腮胡子,铜铃般的眼儿瞪着,这厢瞧见潘湘呵呵笑道,
“潘兄弟,俺毛大来寻你了!”
竟是那蜀州道上的同行,却是在那老鹰嘴出去十里,有一处落凤山那里也有百十来号人,这毛大便是那处的!
“毛兄弟,你怎么来了?”
“潘兄弟,这说来话长,不如我们寻一处地方慢慢讲?”
潘湘想了想将那毛大带到了自家住的院子里,两人坐下说话。
原来那毛大也是听闻了潘湘与胡有财的事儿,心下十分羡慕,便想着也来投奔这处。
说起来这蜀州道上的山匪们,大多都是世道不好,自家拉帮结派落草为寇的,只是这世道不好,你以为做抢匪那日子便好过?
平常百姓家生计无续,那商家自然也少了南来北往的盘货,没有这些人儿来来回回的走动,你在那山上便无人可劫,下山抢那些穷苦百姓又实在下不了手!
又有上山的多了,便是有单买卖也有几处寨子盯着,只怕钱财没有抢到,几家人便已打了起来,缺胳膊少腿,那也是常有的事儿,在山上那有处医治?
不过用些土方子随意糊弄,能活下来便是命大,活不下来也只能怪自家命不好!
如此说来,那山的抢匪们日子那里有好过的?
因此那胡有财与潘湘才能轻轻松松毫不留恋的,抛了寨子带了弟兄弟,下山来跟了赵旭,有吃有穿,有宅住有人管,每月里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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