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两年都没有抬过人出来,定是暗暗藏了粮!”
陈放听了心里一动,有粮有高墙若是抢过来倒可以做个立脚之处,哈哈一笑,自身后拎了一把尺长的杀猪刀出来,
“兄弟们走!我们找那些地主土财分粮去!”
一伙人浩浩荡荡奔那赵家庄子而来,因是凭了一双肉脚,又饿着肚子拖拖拉拉,竟用了十天才到那赵家庄子。
远远儿见到了一处高墙,搭得有四五人高,上头还建了塔楼,有人在上头晃着,陈放把那刀一挥指着前头道,
“众兄弟且看那处,里头多得是粮食,我们进去抢了!”
这一伙子人早已饿得前胸贴了后背,你说别的无有用处,只说那里有粮,立时都振起了精神来。
陈放打头带着一群人到得那原木连成的大门前,竟纷纷倚到那上头要推开,只是那门造得结实,他们使出了吃奶的劲儿,那门竟是连叫也不叫一声,
“当家的,这门推不开啊!”
魏九儿道,
“不如我们去寻那撞门的东西,给它撞开!”
陈放点头招呼了几个人去寻,竟让他们寻到一根一个人也抱不到的树来,用绳拉,用石砸,用刀砍,虽是人多但个个没有力气,费了一天功夫给弄倒了,到了晚上一众人手搭着枝枝杈杈又到了赵家庄子门前,
“兄弟们!撞啊!”
众人发一声喊,用那木头撞起门来!
这庄子里,赵大如今还是这里庄头,荒年里靠着大爷私运来的粮食,一庄子老老少少竟没有一个饿死的,因是四处流民越发的多了,赵大便给城里送信报了,自家将庄门紧闭,不再准随意出入了!
又有那庄子里早前打的几口井,将将就就足够能吃,他们关在这庄子里自成一体,竟抵了好几波流民的侵扰,只是陈放这一群人却是最大的了!
一众赵家庄里的汉子全是只知地里刨食的农民何曾见过这种阵仗,前几波只在外头叫叫嚷嚷一番便走了,也有想撞门的,只是人早就饿得没有力气,别说撞门了,就是爬门也不能!
但这陈放一众,人多势重,竟真让他们寻了树来撞门,那门虽说造得牢靠,但那外头人喊如潮,撞门的声儿一声接一声儿竟像撞在心里一般。
有那胆小的道,
“庄头!我看这一波来势忒凶,不如匀些粮食给他们,他们吃了便走了!”
赵大摇头,
“给了不走又怎办?倒把他们喂饱好来抢我们么?”
当下叫了精壮的汉子,
“去去去!将各处能搬得动的东西都堆到门前挡住!”
汉子们去了,寻了那滚木c磨盘还拉了那丈长的卧牛石挡在门前,外头那些人初时撞着还觉着晃两晃,到了后来那门竟是晃也不晃了!
他们俱都饿着肚子,凭了那一时之勇干这事儿,等到一股作气之后那衰劲起来,是怎么也抬不动树了,都纷纷扔了,自家往后一倒歇了起来!
如此一夜过去了,赵大提心吊胆也不敢睡,躺在床上支着耳朵听,天一亮就爬上那塔楼上去看,却见一地乌泱泱的人,横七坚八的倒着,重三叠四的靠着,竟是没有走!
他不由心里暗暗叫苦,忙叫了自家儿子赵武过来,
“你且从后头墙头翻出去,到禹州城里报信儿,寻那街上的几位管事,道这处有流民,看几位管事的有甚法子没有?”
赵武听了忙收拾东西,那干粮c银子不敢露在外头,只装到衣裳里缝的暗袋里,悄悄儿自那后头塔楼上放了绳子下去,溜到外头直奔那禹州城去了!
这厢陈放一众人过了一晚上更是饿得不行了,有人道,
“老大,我们撞不开门便爬上去如何?”
陈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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