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尤以那一个身子瘦小,却滑溜如鱼的汉子为最,展忠见他在江面之中几个冒头便已划到了对岸。
待到上岸有了十几人,便一起用力,拉了一根一人环抱的原木过去,那壮汉也已游到了对岸,在那处如法炮制,又钉下了两处木桩来。
两江对岸齐齐发力,将四根麻绳在木桩上缠绕结实,便有小兵鱼贯上去,人人身上背了人宽的木板,将那木板往上头一铺,眼瞧着竟要架起一座桥梁,展忠立时大喝道,
舞旗!”
却是命那塔楼上的兵士向江对岸水军示警,只是却不知那魏军之中便有射箭的好手候着,见那塔楼之上有人举旗,立时便有强弩激射,竟是将那舞旗的小兵当场射死!
“再去!”
展忠这厢才是恍然大悟,那赵旭定是发觉这寿春城难以攻下,便派兵装了个样子骚扰寿春,暗中却派兵去取那水军大营。
想到这处展忠不由大急,那大船之上粮草辎重俱在,船只吃水甚深,只怕一时半会儿离岸不及,若是被魏军杀上船去,又或是一把火烧了军船,令那蔺王前线精草告急,即便是他守城有功待得刘肃回来,他展忠也要人头不保了!
而水军军营虽有二万兵马守卫,但那李望却是一个好大喜功,眼高手低之辈,先头听闻魏军来攻,他便派人商议自家,要两军合并,在平原之上迎击魏军,被他一力否决!
之后又不听他言,一心轻视魏军不愿将大船驶离河岸!只当那魏军志在寿春,又自认两万兵马定不惧那魏贼一群乌合之众!魏军若去攻他定要出营迎击,到时魏军十万大军只需分兵四万便能成以一敌二之局!
又有那河岸平地无险可守,此人刚愎自用只怕要吃上大亏的!李望危矣啊!
这时那塔楼之上因有小兵护盾守护,这厢旗舞传讯,那头水军大营有哨兵见了旗舞立时便蹬蹬蹬下了塔楼,进了营帐之中,李望正端坐在书桌之后,擦拭着随身的宝剑!
李望此人生得英俊,一张瘦长脸,颌下三缕墨髯,凤目蚕眉,鼻直口阔,倒是个风度翩翩的中年美男!
“报!将军寿春城示警!”
“讲!”
“魏军分一路兵马已强行渡河!”
正说话间外头又有兵报,却是那在河岸边巡戈的哨兵,
“报!将军,魏军有一队兵马已于五里地外河岸渡河!”
李望闻言哈哈一笑大喝道
“来的好!来人啊!给我抬戟备马,我要出营迎敌!”
他这厢穿戴整齐,点了一万人马打马向这河岸边而来,却见那魏军已在江道狭窄之处架了两座悬桥,已是渡了不少兵士过来,只是那悬桥窄小不能渡马,在这河岸边上黑压压却是步兵居多!
李望见了大笑道,
“尔等不过江便罢了!过了江便是到爷爷这处送死来了!”
说罢一马当先冲这厢奔来,这时却见那魏军之中钻出一个高壮的汉子来,豹子眼浓眉,鼻大嘴厚,赤着上身,胸前黑毛堪比那熊毛!
他左右手各持一个巨大石捶,便如那蛮荒钻出来的人熊一般,大吼一声道,
“龟孙,要俺们送死,先问问爷爷手里的家伙事儿答应不答应!”
说罢却是凛然不惧,几步迎了上来,这厢李望端坐马上,一手牵马一手执戟,弓身向前胯下马儿四蹄如飞,却是要借着那马的冲击之力,要给那对面的人熊来个透心凉!
那厢却见毛大立在当中,眼睁睁瞧着那长戟向胸口挑来,却是将右手石锤一抡,
“嗡”
那石锤带着风声立时飞了出去,直直砸向马头,马儿躲闪不及立时翻身倒地,李望猝不及防只觉身下一空便要跟着栽了下去,耳中只听的,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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