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屋外的人心中焦急,屋里的人却是全神贯注。
汗珠顺着庄婉沁的脸颊滑下,却并没有人去理会它。即使是一点小小的动静,庄婉沁都怕它会影响了自己的注意力。
而此时,许如清的脊柱上已经被插上了不少银针。这些银针方向不一,刺入的深度也不一样。若是道行稍浅的中医,定然会认为这是乱行一通,是对病人生命的不尊重。但是若是道行深一点的便知道,这种行针之法乃是一种巧力,对医者是极大的考验。
终于将脊柱上的针全部落定,庄婉沁捏了一下许如清的大腿根部,问道:“有感觉吗?”
好吧,作为一个医者,此时她眼里没有男女之分。
许如清在脑海中默默的提醒自己,然后有些郁闷地说:“有。”
本以为就这样就可以了,谁知道庄婉沁就这样顺着他的腿一寸一寸的往下捏,一寸一寸地问许如清有没有感觉。
在一串“有。”中,许如清也是真的郁闷至极。再怎么说他也是个正常男人,更何况也是处于血气方刚的阶段。被这样捏了一路,耳根早就红了。也幸亏自己是趴着的,才没把前面的反应给显现出来。
“那就行了,暂时先这样,把手伸出来。”
本来在那里腹诽的许如清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但是还是把自己临近庄婉沁的左手给伸了出去。
只见庄婉沁拿出平时不离身的短剑对着许如清的手腕就是一刀。
利器刺破皮肤的声音传来,接着便见庄婉沁拿着不知何时到手的小茶杯接住滴落下来的血液。
“王爷?”
庄婉沁听出了许如清语气中的困惑和不信任,心中有些小不满。本王这么忙里忙外地给你治疗,你还摆脸色。
虽然她也承认这步骤是有点匪夷所思吧,但是谁让那本古书是这样写的呢。
“许公子不用担心,只是为了取点你的血液来维持成骨草的精华罢了。”
她又何尝想不到许如清这不信任的原因。
毕竟两人只不过算是萍水相逢罢了,并且两次相遇都是因为利益关系。
若说起来私交,不好意思,没有。
那么,现在的许如清的利益价值已经不大了。他大可以认为庄婉沁方才的那一刀是为了杀了他。
也亏得他对她放松了警惕,否则依照庄婉沁的身手又怎么会能成功拿出来点血呢?
本来还想趁着针灸的时间和他商量一下上战场的事,现在看来不用了。
就这人现在对自己的怀疑态度,还上战场呢,上刑场还差不多。
“听康丞相说王爷今日上朝去了。”
还真是想睡觉都有人送来枕头。本来打算放弃的庄婉沁一听到许如清自己提出这件事就乐了。
这可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把你坑了也不能怪我哦。
心里虽然早就高兴坏了,但是庄婉沁却没有表现在脸上。
“嗯,是同皇姐商议了一下上朝的事。”
听到这里,许如清的眸子亮了。
终于要上朝了么。
他还没有忘记自己的责任——帮助这位自己的家族内定的皇登上她应该登上的位置。
原本看庄婉沁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还以为让她上朝要费一点苦心呢,谁知道竟然就这样成了。
他还不知道,庄婉沁能改变自己的想法,又一大部分的原因还是他的伤。
若不是为了成骨草,庄婉沁是不会这么快的与王凡正面交锋的。
“那结果如何?”
许如清此时是真的很想知道结果,只有知道结果了,他才能制定自己的计划,以便在关键时候帮她一把。
“皇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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