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娄明身体已无大碍,脚也恢复得很顺利,按医生的说法,再过几天他就可以出院了。本来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可他看上去却愁云惨淡,无精打采。
因为,娄明自从恢复意识后,每天晚上都噩梦缠身。是的,他也在做刘玲做过的那个噩梦:陌生的男人,充血的后脑勺以及愤怒的语气,不断重复着三个字——
还回来!
而且,男人的语气越来越愤怒,噩梦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夜夜被吓醒已经严重影响了娄明的正常睡眠,但他却完全摸不着头脑,精神也面临崩溃。
刘玲无奈之下,就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告诉了舅舅。得知纠缠自己的竟然是横死在百花巷附近,距离自己卡车极近一条小巷中的男人,娄明大感意外,却也大松一口气。
“我还以为,我那天晚上是不小心撞死了谁呢!”娄明呼出一口气,“这样的话,还好。但是,这也太奇怪了,他到底要我还什么东西呢?”
“舅舅,你那天真的没有捡到什么特别的东西吗?”刘玲好奇问道。
娄明把头摇地像拨浪鼓一般:“我发誓没有捡什么东西,再说我得捡了他什么他才会这样夜夜纠缠我呀?金项链,还是他媳妇儿?”
“你确定你没有捡到什么铁锤木棒之类大件的硬物吗?”刘玲叹了口气。
“我捡那些干什么?”娄明翻了个白眼,“我就把自个儿掉落的竹子捡回卡车,这是招他还是惹他了?”
“等等!”刘玲有些恍然,“你说你捡了根竹子?”
“对啊,”娄明道:“我运竹子的,不捡竹子捡金子呀?”
刘玲却不再说话,她陷入了沉思。竹子,毛竹,也算得上很大件的硬物了吧?如果说她想着想着又摇了摇头,不对呀,竹子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自己去袭击死者呢?还自动返回了卡车?说不通呀!
她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给男友发了条信息。
而此时的骆震,却正在殷润元的宿舍。
刚匆匆办完丧礼的殷润元看上去还很疲惫,整个人有些呆滞。他似乎还没从这一系列连续的事件中恢复过来,他不敢相信弟弟就这么离开了。而眼前的骆警官却仍在追问那个事故。
“那天,我发现殷翔搭的脚手架朝里倾斜了。我弟弟是新手,新手都容易犯这种错误你知道吗?”殷润元最终还是选择开口讲述,“我其实应该亲自指导他的,但是我却去吃饭了。”殷润元神色悲痛而懊恼,似乎在回忆昨天的事情。
骆震静静聆听着。
“殷翔年纪小,他才20岁,这不能怪他。”殷润元眼眶有些红了,“他应该是嫌重新搭建脚手架太费时费力,也不想麻烦别的工友,甚至都没有来征求我的意见。”
“所以他没有拆掉倾斜的脚手架,而是在最斜的地方,用了几根竹子抵住对面的墙,将脚手架向外支撑。但是他没有意识到那面墙是新砌的,坚固程度有限,压力一大肯定得塌啊!”终于说了出来,殷润元如释重负。
骆震却呆住了,他听到了“几根竹子”这个词眼,立时脑中划过一道闪电。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骆震立刻站起身抓住殷润元的肩膀:“什么竹子,是毛竹吗?”
殷润元有些懵,不太明白骆震为什么会这么激动,他迟疑的点点头:“是的骆警官,怎怎么了?”
骆震张了张口,却最终什么也没说。他在原地走来走去,似乎有些焦躁。骆震觉得自己已经快接近真相了。正在此似乎,手机忽然响了,骆震看到了女友发来的信息。
“震,我在想,会不会是竹子?舅舅撞鬼,以及他听到的异响,都和竹子有关。”
“带我去看看,去看看工地事发现场,我要看看那面墙的位置!”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