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震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在梦里,他仿佛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仍然没日没夜地待在局里跟案子审犯人,另一个则回到了家,那个他不敢也不愿面对的家。
他见到了她,并且当面撕掉了她递来的那一纸协议,发誓以后会一直陪在她身边。
她重新接受了他。他们又回到了从前那些总是互相陪伴的日子,每天一起吃饭散步,晚上依偎着听古典音乐,再也没有无休无止的电话。
骆震从来没有感觉如此安心,他很享受这种分裂。
直到,两个他忽然相遇了。
他们相视而笑,抑或是彼此嘲笑?
骆震忽然就惊醒了。
一看手机,竟然12点半了,屏幕显示有好几个未接来电。
他先给痕迹技术室的老刘回了电话,对方告诉他,经过各种分析检验,从凶杀案现场及矿泉水瓶上提取的指纹皆属于同一人,脚印却有三种以上,除了门口的女性脚印之外,其他都属于男性。这说明当天旅馆的房间里确实有三个男人。
挂了电话后,他又给老马拨了过去。
“喂,老马?对不起我睡”
“小骆,出事了。”老马的声音听上去很疲惫,“人没了,化了!妈的”
“等等等,你什么意思?”
再次赶到医院的时候,天空阴沉阴沉的,竟然有要下雨的迹象。
现场一团糟。事发的icu已经被暂时封锁,各色警务人员来往于本就拥挤不堪的医院走廊上。
老马单手撑着额头,头发乱糟糟的,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电话里没听明白。”骆震放下快餐盒,给老马倒了一杯水。
“简直是见鬼了!”老马骂道。
“人怎么可能会化了呢?”骆震将水递给他。
“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不信。”老马叹道,“太他妈诡异了!早上你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后来护士中途给换过一次药,再然后10点半医生来查房的时候,床上就只剩下一滩臭哄哄的水了!”
“这”骆震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你再说一遍?!”
“小骆,我该怎么和领导解释啊!”老马抓了抓头发,整个人颓丧不已。
骆震拍了拍他的肩膀,“老马,振作起来。那水送去化验了吗,他最后输的药的袋子在哪?还有,icu的监控呢?”
“刚才已经派专人收集送去化验了,”老马有气无力地答道,“至于监控”他说到这里苦笑道,“说出来你都不信,竟然他妈的坏了!现在正在作技术分析,看能不能恢复硬盘,推测是服务器中了病毒。”
听到这里,骆震忽然觉得浑身一冷,就像一下子掉进了冰窟窿。
这宗离奇的谋杀案变得越来越错综复杂,死而复生的死刑犯被二次谋杀,凭空出现的两个大活人一个失踪一个化成污水,四条线立时缩成了三条。他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先去打个电话,你吃点东西吧!”骆震将饭盒摆到老马面前,随后便离开了房间。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
骆震懊恼地挂掉电话,叹了口气。他本想给前去寻找惠民旅馆老板的小岳打个电话,嘱咐一些事情,谁知竟然无法拨通。他想了想,快步往停车场走去。
“骆哥,你来啦!”
对着站在惠民住宿门外值守的同事打了个招呼,骆震跨过安全带,径直上了楼。
来到被封锁的案发房间,他直接来到卫生间门口。一扭头,这里正对着那个金属面板的床头柜。
这个崭新的柜子实在太过注目。
骆震看着柜子上自己无比清晰的影像,脑中忽然划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