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宓冷冷地看着,环视全场,准备立威:“一大早不做事,都围着我做什么,逼着我给你们所有人发钱发粮吗?我店铺需要什么样的人,我自会找,需要跟你们商议吗?我看是我太仁慈了,你们欺我年幼,当我软弱。我不狠心压榨,都忘了我是庄主不成?那么好,遂你们的心愿,先前免利息借粮的事情作废。对了,还有免费给你们修的房子,免费的耕牛和农具也收回。另外,租子也得涨,反正我收两成你们不领情,那就从明年春粮开始,按往常的标准收四成。如果你们还觉得过得滋润的话,我可以考虑收五成或者六成,这样都满意了吗?此外,绢绵也不免了,今年的都要补上。还有,以前用猪c鸡c鱼c虾折算成租子的福利也作废。算了,我也不从庄子上找人了,我去找人牙子买。都满意了吗?还有谁吃饱撑的想找不自在?”
没人敢接话,所有庄户噤若寒蝉,老庄户对那汉子怒目而视,新庄户可怜巴巴的看着年轻的庄主,希望他说的只是气话。
裴琰惊讶地看着文宓,没想到文宓居然收这么低的租子,还有折算的福利,难怪前段时间文府水池里满满的都是鱼虾。这些佃户啊,真是在欺学长心善。她看着暴怒中的文宓,一时也猜不出学长说的是真是假。
静场效果不错,文宓笑了出来:“想明白了?我看不得你们三餐不济,有心让你们过上好日子。你们呢?反过来跟我玩心眼,公然拉帮结伙欺负我。你们姓刘的要不要都站出来反我?刘三,你以为你本家都站出来,我就不敢处置?我荒着这两千亩地也饿不死,你们呢?”
地上的刘姓众人磕头如捣蒜,直求文宓饶过。
“事到如今,不罚你不能服众,不然明日还会有人跟我耍花招。若是罚得轻了,你不会长记性。若是罚得重了,你会怀恨在心。算了,不罚了,你这四家从哪儿来回哪儿去,都带着家人自谋生路去吧。”
自谋生路?刘三如遭五雷轰顶,被文家赶走,长公主那边怎么还会收,别家会不会收也不一定,佃户不是自耕农,哪来的生路。事到临头,只得大声哀求:“求小郎君开恩,留下小的一家,有何处罚,小的甘愿领受。”
旁边的刘川等人也跟着求情,四家男女老少也出来一起求饶。
文宓看着这些衣衫褴褛的人,终究心软,让人扶起里面的老人,说道:“既然你认罚,那就听好。两年之内,你四家租子按五成收,三斤绵,三匹绢不变,但可以缓缴。这是对你们处罚。至于折算福利”
文宓看他两家眼中全是哀求之色,说道:“折算福利如别的庄户一般,不过作为处罚,折价减半。嗯,允许你四家借粮,跟庄户一样,不收利息,但是我会拟定一个借粮标准,不许你多借。记住,只此一次,日后若敢在庄中闹事,立刻逐出去。”
四家人听到最后,连连拜谢。
裴琰听到后面借粮,知道学长终究心软,给这些人一条生路。不然以土地菲薄的产出,单是租子就能把这家人逼死。
文宓罚完他们,立了威,觉得这把戏很无聊,不过戏得演完:“好好的一桩事,搞成这个样子,当真让人扫兴。现在,所有人都记住。我不管你是姓李还是姓刘,不管你是佃户还是匠户,在文家庄子都给我老实过日子,我没有心思跟你们勾心斗角,谁再敢聚众生事,即刻提租子。你们在庄中也要和睦相处,若是谁家仗着人多欺压邻里,立刻赶出庄子。今日之事,只此一例,再有人敢聚众生事,立刻赶出庄子去。”
场中庄户齐齐松一口气,齐声应是道谢。
文宓想了想,补充道:“前些日子,我让你们养鸡养猪来抵租子,我听说有人不愿养,有的还把鸡仔和猪崽给吃了。可能是我收的租子少,你们的日子舒坦了。不愿养就算了,可若是别人发了财,都别眼馋。都记住,明年我能从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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