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坚城执意在此,一时之间再不能打,厉良朋见状便蹲下身来给娄力夫稍作包扎,孙步便也借机调息休养。
场中一时只余诸坚城与方镖师对向而立,一方如深海暗涌,一方如海面无波。
时间就这样过了一刻钟,孙步哑声‘咦’了一下,低头检视自身又四下环顾,目中满是莫名。
同一时间,厉良朋和娄力夫也发现异样,同样的四下环顾。
只见不知何时地面之上朦胧起一层白蒙蒙的烟气,似雾却无感,飘飘荡荡的已浮起三尺左右,孙步身形较矮,已经被这白烟遮拢大半个身子。
“烟里有毒。”厉良朋的嗓音也是沙哑,他半蹲于地,对着身侧的诸坚城和娄力夫说道,声音里狠狠的,因为他已瞥见另一侧吕康文带人已行至院门处,且面上神色中有一抹狠戾和得意。
诸坚城也已注意到这不寻常的白烟,转身,双手齐出,同时封住厉c娄二人几处穴道,又给自己也封住几处穴位,冷哼出声,刚要出声面上却是一阵大变。
随之白烟蒸腾而起的,非只是毒气,还有另一种味道,娄力夫本就因腿上失血而至有些虚弱,加上现在中毒,嗓音沙哑甚无力气,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却也挡不住当中的怒与惊,“火药!吕康文个龟孙子居然来这招。”难怪他们中毒后四肢无力萎顿于地那家伙却只想着离开。
“哈哈,好个吕家啊,看来您三位也不怎么得人家待见啊,有道是卸磨杀驴,你们可好,这磨还没咋地,就先准备把你们宰咯,哈哈!”孙步虽有觉出吕康文神色有异,却未想是这般变故。
方镖师亦有些神色动摇,他观这白烟所拢几乎是整个院子,如不出所料,这火药便也有可能是遍布于这院中地下,而吕康文等人现下行出怕是这火引很快就燃了,他矮身扶起孙步,低声道:“走。”
可方才提步,二人便都控制不住的趔趄一大步,险险的便要一头栽下,“他大爷的!”毒虽不致命,却令他们寸步难行。
孙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两粒丹丸,道:“给,御内的。”
方镖师接过,二人前后都一口吞进了肚,运功催动药力,过了几息却毫无变化,还不待孙步去琢磨,方镖师递来一粒丹丸,道:“医善人。”
“哎呦呵!”孙步又是惊又是喜又是好奇,这方镖师竟还有医善人给的丹丸,真是神奇。
服下丹丸,运功催动不出两息,醍醐灌顶一般通体舒畅,甚连之前所受之内伤亦有所缓解,孙步一方感慨‘医善人果然医术高明’,一方赶忙与方镖师加速离开。间有余时他曾扫向三个老家伙所站的位置,早已不见踪影,看来大家都无余力于此时继续耗战。
方才行出院外数十米,身后便传来天崩地裂的轰鸣声,其间不止有火光闪烁,甚还有类似雷暴的声音夹杂,四周的黝黑山峰亦在这震动中摇晃不止,竹林悲鸣。
孙c方二人一边稳住身形一边脚下不停,爆炸最为恐怖的不只是火药所在之处,而是这山间谷地四周皆是高山陡崖,一路行出,山石滚落甚比方镖师于秋水河道所遇伏击还要恐怖更多,二人虽有丹丸解毒缓解伤势,但终归身上都还有伤,尤其是孙步,一路鲜血淋漓早已体力透支,全靠一口气撑着,也因此时不时的便要被落石砸中或是被震倒于地,二人相互拉扯搀扶方才逃出生天。
出得谷口时,孙步背倚来时所见的那块‘南耳道’的石碑气喘如牛,方镖师的状况也只比他好上一些,回首看向来路,谷口处已被乱石堵住,那谷间之地怕也是再不复存在了。
“挺好的院子,唉!”
孙步深呼吸了好几口,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对着方镖师道:“方老弟,看来今夜我们还是得露宿野外了。”说完见方镖师未做应答,本在意料之中,扫目看去刚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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