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烟袅袅,雨后晴空如洗,微风裹着饭菜的香味悠荡。
饥肠辘辘的肚子让秦朗终于意识到,即使化作望山石也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
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他要觅食去。
这间瓦房是村长特意让人收拾出来给秦朗独居,四周没有人家,再也不会有人打扰他睡觉。
房子正中间摆放着一张木制大床,床沿凸凹不平还有孔洞,应该是木匠自制的。
左边是一副大衣柜,右边靠外是厨房区。
煤炉上坐着一口汤锅,旁边地上散落几根鲜葱还带着新泥,看样子是村民自家种的。
炉子旁支起一张小方桌,上面放着各种调料和碗碟,一个炒锅和成袋干挂面以及几个鸡蛋。
幸好秦朗小时候使用过煤炉,拔开底部的通风盖,汤锅很快煮沸,放入挂面,捞出过凉水盛到碗里。
再换上炒锅,鸡蛋利落碰在碗口,单手掰开,混入洗干净切成碎丁的葱花,搅拌均匀,预热油温,噗呲一声,葱花与鸡蛋各自独特的气味交融,半凝固状态拿下炒锅,利用余热翻炒,金黄色凝固出锅。
淡面条配炒鸡蛋,香味在舌尖味蕾炸裂,简直完美!
“秦大哥,在吗?”呼噜呼噜吃得正欢,门外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秦朗加紧嚼完嘴里的食物,把徐家姐弟迎进来。
“都吃上了?”徐云帆看到饭桌上杯盘狼藉,客套寻话。以为秦朗没有瞧见,趁机推了推自家姐姐。
徐翠翠抱着怀里的汤盅,一脸娇羞,期期艾艾道:“这是俺妈特意为你做得老母鸡汤,自家养的土鸡,大补。”
“太客气了,”
咔嚓,秦朗拿着那把腐朽的糟板凳无语凝噎。
不是吧,这破地儿竟然连两把结实的板凳都寻不到。
秦朗尴尬一笑把两位小客人请到床上坐。
“那李大栓这事你家打算咋办啊?”
秦朗毕竟是外人,他决心不过度干预。
不过闹出这么大的事儿也不见李家登门拜访,躲是最窝囊的行为。
“俺爸主动去他家退亲,又请了王半仙合了八字,俺俩一个属鸡一个属狗,不能在一起,否则家宅鸡犬不宁。
他家现在富了本也看不上我残疾人,只是因为迷信非说我能旺夫旺家才一直纠缠。
王半仙又给李大栓说了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他又不爱我,挣的是我的身份,是未婚妻的名头,换个人也是可以的。”
徐翠翠倒是看得开,自己抹去眼角不知觉溢出的泪水。
“这个王半仙还真是半仙啊,风水大夫连媒婆的活他都接。”
秦朗打着哈哈,心里亦是悲戚却无可奈何。
气氛陷入沉寂,索性除了秦朗受伤‘失忆’,两家人都没遭受损失。
“爸爸,爸爸~”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一个短腿小萝卜头拿着一束野花蹦蹦跳跳地扑向秦朗,两只小羊角辫一左一右还不对称,白嫩肉肉的小圆脸仰着头憨态可掬。
秦朗浑身肌肉绷紧,谁是你爸爸?孩子你抱错人了吧!
林素问进门便看到一脸紧张又尴尬的秦朗,手足无措耷拉着脑袋跟秦雯大眼瞪小眼。
自动忽略屋里另外两人,她径直走到桌边端起那碗鸡蛋盖面,侧头问道“什么时候,学会炒鸡蛋了?”
秦朗闻声才看见小屋里又进来一位不速之客,本就不大的房间瞬间逼仄起来。
那女人年约二十,侧脸线条饱满圆润,淡妆白衣牛仔裤,一双瞳人剪秋水。真是个耐看的美人。
“啊!你说什么?”秦朗只顾着和缠住他双腿的小女孩对峙,没听清。
“我说只会做白水煮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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