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像是溺水的人一样,即使是看见根稻草,明知救不了命,也会紧紧抓住。
柳忆如现在就是这样。
“秦铮,你的意思是说爷爷他,他还有救?”
“我也不知道,要先下一针看看。”
秦铮倒没有铁口直断。
说话间,他已经把从药店里买来的针盒取出。
这本来是打算给他母亲治疗眼疾用的,没想到在这儿先派上用场了。
秦铮拈起一根金针,在众人困惑的目光下,瞄着柳老爷子的喉下三寸处就要扎下。
“住手!”
柳秀琳,也就是柳忆如的小姑,一看秦铮要给老爷子下针,急忙大声喝止。
“不行,你不能碰老爷子。”
虽然她也很想老爷子能死而复生。
但柳秀琳知道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在场的几位医生,全都是江城医界最权威的专家,在全国也都是赫赫有名。
他们不可能连病人是死是活都搞不清楚。
老爷子已经去世。
这是事实。
现在再动老爷子,那就是对他的亡魂不敬。
她不能做不孝的儿女。
秦铮停手。
目光直视柳秀琳。
几年不见,柳秀琳的气质越发雍容华贵了。
记得柳秀琳的丈夫官运不错,很早就牧守一方了。她现在即使双眼哭得红肿,仍不损身上那上位者的气势。
“柳姑姑,要想救人,我必须先测试一下老爷子的命灯还在不在。”
秦铮向她解释一句。
“命灯?”
柳秀琳眉头紧皱,不解地看向主治医生,也是江海大学医学院院长的江术平。
“我没听说过这个名词。”
江术平摇头。
“王老先生,您是中医,您听说过吗?”
“没有。”
王老先生是位头发花白的老医生,就站在秦铮对面。他是柳秀琳专门从江东省请来的名医。
老先生目光在秦铮拈着金针的手指上停顿一下,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家伙,连拈针的手法都不对,还扯什么命灯,简直是一派胡言。
现在中医式微,就是被他们这些害群之马拖累的。
老先生越想越气,不由冷哼一声,指着秦铮,责骂道:“你连针都不会拿,还说要救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看你就是个江湖骗子!”
“我是骗子,那你就是个庸医。”
秦铮可不会让人给自己乱扣帽子。
“什么?你竟然敢骂我是庸医!”
“拘泥陈规,固步自封,我没说你是井底之蛙已经很客气了好不好?针只要能救命,能活人,你管我怎么拿?”
“你”
老先生被秦铮气得,感觉都要翘辫子了。
躺在地上装死的柳正宇一看秦铮和医疗小组的人闹起来了,立刻一个骨碌从地上爬起。
指着秦铮,挑弄是非道:“小姑,你看他,连王老先生都敢骂,真是睚眦必报。他要给爷爷下针,一定是恨我刚才和他动手,想破坏爷爷的尸体泄愤,真是好狠毒的心肠呀。”
“可笑!我报复你,何须借他人躯体,既然你们不信,那就拿你一试吧。”
秦铮冷冷地睨柳正宇一眼,屈指一弹。
金针顿时化作一道细线,冲着柳正宇喉下三寸处便激射而去。
哐!
柳正宇被金针射中,嘴巴还半张着,人便僵直如石雕木刻,直直地往后倒去。
他的后脑勺与地面直接来了个亲密接触。
声音之大,听得旁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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