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斐年看着唐灵均一步一步走近,目光还是沉着平静。他看了一眼秀中,嘱咐道:“慧中,你去做你的事情,过一会,就下班吧。”
他这样吩咐,只将唐灵均看错透明人一般。
唐灵均哪受得了这番气。“小叔,刚才的事,你还没解释一下。”说完,他向前一步,一下又拽住秀中的胳膊,喝斥道:“不许走,这事还没完。”
秀中听了,便皱起眉头,令他将胳膊放下。“唐灵均,龌龊的人看任何事情都是龌龊的。因此,我不想和你多废话。”她狠狠甩开他制住的手。
“龌龊?你自己好意思说这样的话?我要是没闯进来,指不定你们怎样了呢!”唐灵均说着,更是阴沉着脸,对小叔道:“敢做就要敢当。”
唐斐年见他这样对待秀中,还是决定解释一下。以他的性格,未做的事,是很不屑言语辩解的。辩解不是他的风格。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
他淡淡道:“灵均,慧中的腰不好,作为丈夫,难道你不知道吗?”
唐灵均听了,便道:“她又没告诉我,我又不是她肚里的蛔虫,我哪知道?”
唐斐年听了,就叹了一叹,说道:“如果你真的关心她,你就能知道。”刚才,他抱住秀中的那一刻,他能感觉到,她腰损伤的厉害。
“小叔,不要多说了,多说无益。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秀中不想令唐斐年难堪。
“他?”唐灵均听了这个字眼,心里顿觉大受伤害。难道自己就是无干的第三人吗?就好像自己是这间办公室多余的人一样!可,可他是这个女人的丈夫!她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有没有一点点将他当作丈夫看待,嗯?
“沈慧中,我希望听到你的真话。”
“这就是我的真话。”
“你——”唐灵均不禁又怒了!与他心里,其实希望慧中坦诚而又无谓地说一句:我和小叔没什么。你们进来时,我恰好扭了腰,如此而已。
但沈慧中只是怒斥c激动c叫他离开,却是执拗地不给半句解释,这叫他怎样放心?
“沈慧中,你存心激怒我!”
唐斐年听了,只得又站了起来,他轻声对灵均道:“灵均,你该相信慧中。我看,她的腰伤还很严重。是不是以前曾经摔过?”
沈秀中听了,心里也疑惑不已。从前的许多事,她记不得,却是不知自己哪来的腰伤。不过,在妹妹的日记本里,也记载她有腰伤一事。这真是巧合了!妹妹的腰伤,就源于那次被唐灵均狠狠摔下楼梯。她讽刺唐灵均道:“唐灵均,这件事恐怕你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唐灵均梗着脖子,也记起来了。那一次,他心情不好,加之喝了酒,所以下手就有些重。但他坚持认为自己是一时失手,并非故意。虽然和慧中感情不好,但他也不会龌龊到要去谋杀自己未出世的孩子。
“唐灵均——”秀中的声音苦痛而又绵长,她艰难道:“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你就该忏悔。是你,亲手杀了你的孩子。当我在医院饱受失子之痛时,你却在和蓝茉卿卿我我。我和小叔之间光明正大,问心无愧,你却偏要败坏小叔的名誉!你无视别人的痛苦,只一心顾自己的感受!唐灵均,你知道你有多冷血,多自私么?”
秀中说着说着,心就在滴血。她的声音颤抖,她的神情憔悴又伤痛。仿佛从前饱受欺辱的人并非慧中,而就是自己。
唐斐年摒住呼吸,一直听着她的声音。
他不忍她再说下去了!他深呼一口气,对灵均道:“够了!慧中的话,你也听见了!你对她做了什么,相信你不会忘记。当你和蓝茉同出共进时,你可有想过她的感受?她是你的妻子,据我所知,你的婚姻并没有人强迫你!”
唐灵均的面色由青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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