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拔,五官轮廓分明,脸上没有笑容,微抿着的嘴角透着坚毅,英气逼人;右边的一身迷彩服,身材瘦削但却英挺,帽檐下清俊的笑容看着有些眼熟。
潘明唯指着照片上右边的人,迟疑道:“这个……是你弟弟?”
赵一枚点头“嗯”了一声。“呵呵,穿上迷彩服差点认不出来了。”潘明唯又指向左边,“那这个,是你哥哥?”
“不是。”赵一枚淡淡的答了句,就收起照片,不再多说。
长途大巴在路上颠簸着,车厢里面的乘客都被摇晃得昏昏欲睡,窗外是西南特有的喀斯特风光,在阳光的照耀下分外迷人。
赵一枚再一次合上手机,心中的不安又多了一分。打开包,从钱包里抽出那张照片,凝视片刻,指尖从那张英俊的脸上轻轻滑过。翻过来,背面还粘着一张黑白照片。
照片四周是精致的花边,印着“红星照相”的水印。照片里三个孩子并排站着,左边的男孩七八岁年纪,虎头虎脑,紧绷着的脸上透出一股子倔强和不情愿;中间的女孩五六岁,苍白瘦弱,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可怜;右边的小男孩胖乎乎的刚刚会站,被女孩牵着手,一副懵懂可爱的表情。
照片下方印着一行小字:赵扬赵梅赵桦摄于一九八七年六一儿童节。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哥哥,你要吃糖吗?”小女孩轻轻推开房门,走到床边,有些局促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小男孩,伸出手,小小的掌心里有几颗透明彩纸包着的硬糖。
男孩瞥了一眼,哼了一声,翻了个身,闭上眼睛。
小女孩嚅嚅地还想说什么,却被冲进来的女人一把扯了出去:“梅梅,都跟你说了哥哥在发腮腺炎,不能进来,会传染的!怎么这么不听话!”
小女孩委屈地扁了扁嘴,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哥哥吃药……很苦的……妈妈你让我把糖给他吧……”
小女孩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把耳朵贴在门上,悄悄听着里面争吵的声音。
“不行!不是说好了钱是留给梅梅治病的。”
“梅梅跟我的公费医疗,花不了这么多钱。”
“那也不行!她跟梅梅不一样,梅梅只要做一次手术就好了,她这个病可是无底洞,要开了头,扔多少钱进去都不够。”
“她毕竟跟了我这么多年,吃了不少苦……”
“我们不是已经把扬扬接过来上学了吗,难道还不够?你也不掂量一下,你每个月的工资才多少?要养三个孩子,还要养你爸妈……”
“啪!”木尺打在手心,小男孩身体猛地一颤,却并没有缩回手,反而抬起头,倔强地说:“我没错!”
男人被他的目光触怒了,又是一尺子打下去:“你欺负妹妹,还敢顶嘴?!”
“爸爸,这次真的是我自己摔倒的,你别打哥哥了。”小女孩牵着男人的衣角求情,脸上还挂着刚刚哭过的泪痕。
那人挥起的尺子颤了颤,最终在空中划过:“哼,你好好反省反省!”大步走了出去,嘭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哥哥……”小女孩讨好地叫着男孩。
“我不是你哥哥!娇气包!药罐子!”
“我不是娇气包,不是药罐子……”
“你是,你就是!”
“我不是……”
“你就是!你是娇气包、药罐子、拖油瓶!你妈妈,是破鞋!”
“不是!我妈妈才不是破鞋!”小女孩大声反驳。
“你妈妈就是破鞋!”小男孩恶狠狠地看着小女孩,“她抢走了我爸爸,赶走了我妈妈,她就是破鞋!还有你——拖油瓶!”
“不是!不是!”小女孩尖声叫着,像一只愤怒的小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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