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龟、张裕两人的态度让周舒原本就微皱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从这两人的表态他能感受到弘文馆将会多受寒门子弟的欢迎。 .
“刘泽公子好担当,不过您这个举动恐怕没有经过君朗公的同意吧,如此行事难免有些冒失啊。”周舒紧皱着眉头看着刘泽,开口道。
刘泽虽然脾气好,但是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儿。
从周舒的话语听出了他对弘文馆的不善,刘泽冷笑一声道:“这点就不用叔布先生担心了。虽然家祖没有同意,但是在他没有明文反对之言,此事就是可以做的。况且在来涪县之前家祖就曾说过,这涪县中的军政大事都由我一言断之。”
“开设一间小小的书馆,还不必惊动他老人家。”刘泽摆摆手,作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周舒以手掩口咳嗽几声,稍稍顺了顺气后才缓缓开口道:“有自信是好事,不过老朽希望到时真的发生什么事,泽公子也能够像今天这般。”
而后转过身对端坐在主位上没开口的董扶道:“茂安兄,小弟一直知道您心中有雄心壮志,我也愿意附您的骥尾,但是今日弘文馆之事在下不敢苟同,请恕在下不能从命。”
董扶就这么跪坐在主位上静静的看着周舒的表态,充满褶皱的脸上满是淡然。
他明白从周舒的出身来说,周舒的表态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作为相交多年的好友,他还是写信将周舒请来,即使他明知周舒会反对。
“叔布不必多言,你的立场老夫能够理解,不过这件事情叔布你也不用劝我。”
董扶先是平淡的对周舒表现理解,而后接着开口道:“叔布你出身豪门世家,不知道我等寒门子弟求学之艰难困苦。老夫家中虽然不算太穷,先父母也有些闲钱愿意送老朽读书,但是即使如此求学也甚是艰难。那时候不管是刮风还是下雨,老朽就背着书篓往老师家中赶,每次到了之时手脚都已经冻僵,连笔都抓不住。”
“开蒙学之后我更加仰慕圣贤的学说,又担心不能与学识渊博的老师和名人交游,曾往百里之外,手拿着经书向同乡前辈求教。前辈道德高,名望大,门人学生挤满了他的房间,他的言辞和态度从未稍有委婉。我站着陪侍在他左右,提出疑难,询问道理,低身侧耳向他请教;有时遭到他的训斥,表情更为恭敬,礼貌更为周到,不敢答复一句话;等到他高兴时,就又向他请教。后来前辈的一位好友来访,见我的确好学,破例将我收入门下。老朽这才有机会跟着仲桓先生身边学习。”
董扶声情并茂的回忆了一番自己求学时期的艰难,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丝苦涩之意。
站在一旁的祝龟也微微点头,缓缓开口赞同道:“茂安兄所言。老夫也是深有感触。不是我等寒门子弟愚笨不堪,实在是没有很好的途径接触圣贤学说。孔子曾言有教无类,此弘文馆一事颇有些这个意思。”
周舒见董扶、祝龟两人都态度坚决,也不再多言,只是淡淡的开口道:“老夫也没有觉得弘文馆之事不好,不过这件事涉及到的方面太多,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做好的。”
刘泽闻言抬手笑着指指外面的书架道:“荀子言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此事虽然困难,但并不是不可能,开启民智就成这间弘文馆开始。”
“好,那老夫就拭目以待。”周舒冷笑一声道。
经过几人的争论,房中中老友再相逢的喜悦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略显沉闷的氛围。
就在几人相顾无言之时,从门口走进来的小厮打破这种情况。
“启禀馆长,馆门口几位涪县的家主前来恭贺开幕。”小厮恭敬的抱拳禀报道。
董扶闻言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刘泽,这些人很大可能是冲着刘泽来的。
刘泽也有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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