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件牢房,牢房里的人,正承受着身体和心灵上的双重煎熬。
“怎么样?你打算交代了吗?”主持行刑的是一个胖子。像严世藩一样的胖子!这胖子满脸的横肉,一看就不是善类。只可惜,同样是胖子,严世藩的一句话,足可以左右天下多数人的命运,而他却是只能在这样的地牢中,做一个面目狰狞的刽子手。
墙壁上,一面一条如婴儿手臂般粗细的铁链。铁链深深的嵌在墙壁内,而另一端,则就锁在犯人的身上。如此牢靠的绑缚,除非这人是神仙,否则是万万没办法挣脱的。
铁链很重,压得犯人有些抬不起头。“我没什么要说的!”他说话时已经显得有些无力。折腾了足足一天的时间,水米未进,又承受了这般的酷刑,尚且能保住一条命,都算是他的造化了!
“还是嘴硬吗?”这面目狰狞的胖子说道:“有人曾亲眼看见,你见过那大盗李艾,却吩咐府中护院装作没看见的样子,放他到逃走。可有这种事?”
“男子的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单是这一下,那胖子就知道却有其事。
审问犯人,同样是一件十分有技巧性的工作。似刚才这样的询问之下,胖子始终都在盯着犯人的眼睛。若是犯人的眼中呈现出茫然之色,便说明他确实不知道这件事。若犯人的眼中像刚才在这般,瞳孔忽然收缩,又或者眼中露出惊恐之状,便说明是确有其事。
这下子,胖子更加不会轻易放过他了。“看来,是确有其事啊!”
“没有!”这犯人挣扎道:“我不过是怕兄弟们受伤而已!”
“想那大盗出入皇宫都如入无人之地,功夫自然了得。凭借我手下的十几名护院,哪里会是他的对手!”
“这么说,你是承认曾经见过这大盗喽!”
“是、是”
“那你为何不在事后讲之禀报给公子?”
“我”犯人双眼你滴溜溜乱转。“我是怕自己当时瞧得不真切,这才没敢乱说!”
“是吗?可敢和人证对峙?”
“人证?”犯人心中明白,必然是护院中人将自己告了。“我敢!”他倒是要看看,是什么人将自己害成了这般。
人证来了,是一个獐头鼠目的年轻人。他一进来,犯人就认出了他。“小六子!原来是你!”
“嘿嘿!魏大哥,别来无恙啊!”
“你们少套近乎!小六子,你把当天见到的情形都说出来!”
小六子说道:“当天,魏开奉严公子之命带着我们到城外寻找李艾的下落。不成想,魏开他却并没有带人用心寻找,反而是带着我们抓起了兔子。说来也巧,那李艾竟然自己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一众兄弟们当时都想要出手擒下那大盗,可魏开却以我们不是对手为由,不让我们行动。最终,眼瞧着放李艾在我们眼前过去。”
胖子听完,嘴角不住的冷笑。“怎么样?魏开,这下你无话可说了吧!”
被折腾得半死的魏开说道:“只怪我瞎了眼,竟将你当做了兄弟!韩小六啊、韩小六!你做的好事啊!”
这被称作是韩小六的年轻人说道:“魏开,你故意放纵大盗李艾,兄弟们对你已经颇有微词。我只不过是那个敢站出来说话的人而已!等你到了阴曹地府,可千万不要来找我的麻烦。要怪,也只能是怪你自己挡了别人的财路!”
因为这件事,韩小六得了严世藩不少的赏钱。慢说是要他出卖魏开,哪怕是出卖自己的亲爹娘,只怕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哪里有这么些的废话!”胖子一声喊喝。“这里没你的事了,你下去吧!”
“是!”小六子点头。“若是您有用得着我的地方,随时招呼!”
“恩?”这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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