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救她吗?”
小虎抬起头疑惑的看他。
那人道,“那得你的主子出面才行。”
他说着从袖子里捞出一样东西来,“把这封信交给你的主子,他自知道怎么做。”
“另外,告诉你的主子,如果想救人,切不可急于求成。否则的话,害死了她,我也负不了责任。”
小虎傻傻的接过那封信,呆呆的看着信封。
男子一笑,大步离去。
他这才回过神来,扬声问,“你是谁?”
那人头也不回,唯有肩膀轻轻的一动,似是低声笑了。
须臾便已消失在茫茫雪地中。
洋洋洒洒的大雪,鹅毛似的飘了一整夜。
临渊便是在第二天早上回来的,踏着第一抹晨光,他踏进落雨阁的后院,推开了她所在的屋门。
毫无意外的,那一抹单薄瘦弱的影子矗立在窗前,只是较之以前多了一些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
她回过头来看他,礼貌地笑了一下,又回过头去看着窗外。
那一刹那,他的心里竟然多了一丝慌乱和恐惧,怀疑她是不是知晓了什么,恐惧他是否将永远失去她的信任。
可是事实证明他只是多虑了。
她从窗边走到桌前,坐下,一如从前的倒了两杯茶,一杯给自己,一杯给他。
连茶都是热的。
很好,她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临渊稍稍松了一口气,也在桌边坐下,端详着她,轻轻道,“你还好么?”
她笑了,“我很好。”
可是他分明能看出那灿烂的笑颜下无尽的悲凉。
就在他以为她会忍不住像那日一样嚎啕大哭的时候,她忽然换了话题,“义诊还顺利么?”
“恩,还好。”
他没料到她忽然的话题转换,端起茶啜了一口。
清香的茶味中,带的那一丝苦涩却无限的放大开来,临渊,你是不是将永远失去那个会扑在你怀里大哭不止的女孩?
你是否永远失去看她单纯笑颜的机会?
一个声音说,是的,这是代价,是必须的。
另一个声音说,不,我不想。我舍不得,我不忍心。
第一个声音哈哈大笑起来,舍不得?不忍心?做都做了,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这是做婊子还立牌坊。不觉得羞耻么?
“临渊……”她的声音让他回神。
“嗯?”
“……你不是说去三四天么,好像不止……”
“嗯……”他平静地回应她,一颗心却悬起来。
莫非她猜到什么?
可她接下来的话让他一颗心又落了回去。
“是因为疫情很严重么?”
他微微垂了眼眸,显出一副悲悯的样子,喝着茶未答话。
她看他的模样便知晓了几分,又问,“是天花么?”
他皱眉摇了摇头,“病情有相似之处,但更为恶劣,病者十分痛苦。且传播极为迅速。但凡接触到病人的人都会被感染,如今已经死了上万人。”
病者十分痛苦……病者十分痛苦……
这几个字一遍遍的在她心里凌迟,几乎滴出血来。
她的眼睛湿润了,可她并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她抓住临渊的袖子,坚定地。“带我去。”
临渊一顿,他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开口,“不可。此病凶险异常,传播速度快的不可思议,只要有一人感染,几乎周围所有人都会被传染。如今好几个镇都已经无健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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