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能二选一，你是在天堂里变成魔鬼，还是在地狱里变成天使？”

    ——北方大学心理学院《普通心理学》考试题

    期末考试前一周，小悖从量少的单人公寓搬回宿舍住。若灵除了比平时话少点儿，也没有什么特别异常的举动，只是比以往睡得晚，每天都要通宵备考。小悖便偷偷拍了几张若灵挑灯夜战的照片，发给子木，让他可以安心。

    2018年1月10日 星期三 12点22分｜日｜内｜北方大学门口的无人超市｜外景真人秀

    第一学期的期末考试终于结束了。《万物有灵》还要继续直播，子木和小悖策划着引入外景，让阿呆和若灵走出“有灵吧”直播室。这样，既可以展示这款智能机器人的更多新功能，也可以在以后的直播中植入更多场景丰富的剧情类广告。若灵十分认同这种真人秀类的直播方式。

    正巧，上周末，北方大学东门的街对面，新开了一家无人超市。他们便决定第一期的外景直播，就选在这里。

    若灵和阿呆把各自的那段贯口开场白读完，便走进了无人超市。若灵走在前面，随手挑选着货架上的商品。

    阿呆同时开启了“跟随”和“闲聊”模式，推着一辆智能购物车，在若灵的身后移动着。

    有灵实验室设计c振寰集团制造的这款成人陪伴型智能机器人，之所以自正式上市以来，全国销量持续稳居榜首，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得益于阿呆这个版本不像普通机器人那样只是被动式地接受人类指令c给予行动反馈，而是它还能够通过“闲聊”模式，在主人保持沉默的时候，主动发起相对有意义c主人可能会更感兴趣的话题，这或许才是真正意义上的c具有人类社交属性功能的 ai 系统。

    它提了一个应景儿的问题：“若灵，你人生中大学时代的第一次期末考试，考得怎么样？”

    “公共必修课呢：英语，必须能得优！”

    “这是你的强项之一吧？”

    “嗯，算是。民族理论，形式与政策，近现代史，考试前老师画的重点，百分之八c九十都考到了；如果幸运的话，分数应该也不赖。普通心理学c生理解剖学两门专业课是闭卷考试，题目都还蛮简单的。只有普心的最后一道开放式附加题，回答起来，感觉还挺有难度的。”

    “什么问题能难倒我们的女状元？”

    “女状元，早就是半年前的过去式了！”

    “到底是啥问题？”

    “如果只能二选一，你是在天堂里变成魔鬼，还是在地狱里变成天使？并论述自己的心理过程。”

    “那你的答案是什么？”

    若灵挠挠头，单手托腮着说：“先在天堂里变成魔鬼，再坠入地狱，然后在地狱里变成天使！周而复始”

    “你这答案绝了，我刚在‘者也’c‘度娘’上的问答频道里快速搜索了一下，从来没有人这样回答过！”

    “可是，不知道这么回答，能不能得分？”

    “反正是开放式的附加题吗”

    “嗯，看运气吧！”

    “对了，若灵，大一第一学期眨眼就过去了，你最喜欢哪门课？”

    “大学语文吧”

    “教授的颜值，最帅？”

    “如果我说是，岂不是会惹《万物有灵》全国各地c各行各业c各年龄段的83万‘灵魂人物’们吃群醋了？如果我说不是，万一被教授听到了，他得多伤心啊！”

    “不是颜值出众，那必然是他才华横溢喽？”

    “他的结业考试很特别，只要求大家在放假前提交一篇原创文章，5000字以上c2万字以下，文体不限c主题不限。”

    “怎么也不能是‘四反’类（反dang，反r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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