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儿缩着小脑袋,小巧的身子不停地发抖,心中满是惊骇和恐怖。她哥哥站起来护在前面,黝黑的皮肤绷紧如猎豹,死死地盯着瘦竹竿,虽然明知不敌,也绝不退让。
“明月兄,貌似你的神算失灵了,还是想想怎么保护我们吧。”夜飞雪指指瘦老头,扭头对明月说道。
他觉得明月身上隐藏着不少秘密,并不缺少自保的手段,所以暂时继续扮猪,想看看明月的底牌。
明月白了他一眼,嘟囔了一声:“嘁,什么男人?”
他拍拍鸢儿的小脑袋,安慰了她一下,慢慢地从蒲团上起身,把衣服上的褶皱抹平,迎上了瘦竹竿。
他随意地站着,不慌不忙,没有一丝紧张与害怕,也没有拿出任何法器,就那么云淡风轻地看着瘦竹竿,眼神很纯净,没有杂质。
“嗯?”瘦竹竿楞了,心中嘀咕,莫非这人吓傻了?
他使劲甩甩脑袋,又揉揉眼睛,仔细感知了一下,暗暗点点头,这人就是个傻子。一个筑基期巅峰的修道者,竟然敢大模大样地站在这儿,不是傻子是什么?。
“这位老兄台,相逢即是有缘,何必打打杀杀?不如卖在下一个面子,我们坐下来喝杯酒,聊聊天,交个朋友如何?”明月笑道。
“滚你奶奶的,老子对男人没兴趣,对女人除了小红,老子对其他女人也没有兴趣。麻利点,把脖子伸出来,老子今天心情不错,不想折磨人,可以给你们一个痛快。”瘦竹竿两只铁笔往地上一杵,碎了好几块青石板。
“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己所不欲勿加于人,打打杀杀的多伤和气,不如坐下来交个朋友,大家聊聊,留条后路?”明月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没有介意瘦老头的粗鲁和无礼,似乎铁下心来要交瘦老头这个朋友。
“啊跟老子拽文,老子虽然有时候也喜欢拽文,但是老子最讨厌别人拽文,你个死兔子,你死定了。”瘦竹竿大怒,口中有火焰喷薄,眼中亦冒火,头顶烈焰蒸腾,山洞温度一下子升高了许多。
他怒了,这个该死的兔子竟然学他拽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是赤果果的挑衅,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含怒一击,两只铁笔如毒蛇,吐着猩红的舌头,且快如闪电,攻向明月的两胸,连字都不写了,就是要用赤果果的力量把这讨厌的兔子捅两个窟窿,好让他凉快凉快,清醒一下,明白不是什么人都能拽文的。
“你这老头怎么这么野蛮,说打就打?”
明月不满地嘀咕着,此时他慌了,声音有点颤抖,眼神慌乱又惊悚,但出于本能还是拿出一件巴掌大的盾牌,黝黑的盾牌似乌金铸就,上面镌刻着一些奇妙的符文,散发着不凡的气息。
这是一件不凡的防御宝具,气息古老又浑厚,散发着逼人的气势,但再不凡的宝具也要靠持有者灌输法力,才能激发它的威能。
明月在灌输法力,符文发出璀璨的光芒,金色的神芒构成一个阵法,巴掌大的盾牌在变大,一股磅礴的气息爆发,古老又沧桑,如同一头无比强大的猛兽复苏。
可惜的是,盾牌才刚刚激发,而瘦竹竿的铁笔携雷霆之势,已经攻到了明月的胸前,如两条毒蛇咬向他的胸口,狠准毒,一样不缺。
“啊”鸢儿一声尖叫,两只纤细的手捂住眼睛,不忍看血肉横飞的惨状,这是一个好人,在他们兄妹走投无路的时候,给了他们安慰和希望。
夜飞雪已起身,他没有想到明月会这么不堪一击,终于明白明月不是在装,而是根本没有任何对敌的经验,把生死搏杀当做一场游戏。呵呵,现在看来,这家伙不知道是哪家温室里的花朵,背着家人偷偷跑出来溜达。
他离明月还有一段不算长的距离,但瘦竹竿的铁笔已经近在咫尺,他只能祈求诸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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