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阳俯首这么快，众人都是狐疑。

    “那你为什么杀他们？”杜筠欢问道。

    “看他们不惯！”长阳道。

    “看你也是聪明人，你说这话也不知道想过没有我们会不会相信？”杜筠欢索性坐了下来。

    长阳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长衫上的灰尘往四周望了一眼，唇角微微勾着，“我说这话你爱信不信，我也没打算让你相信。”

    看长阳笑得这么泰然自若，杜筠欢也不打算多问。

    左宸睿让奕画把长阳直接带到大理寺关押起来，众人见时间不早，便各自离开再去查找线索。

    长阳这个线索很重要，杜筠欢让左宸睿去跟符萧九谈谈，自己则带着南月前往道观前往调查。

    道观是在延福坊并不偏僻，道观附近还有宗庙以及佛寺，可以说这边仙气很浓啊。

    道观观主号清月，在长安已有多年而且为人不错。

    知道杜筠欢是来调查长阳的，他也大吃一惊，便把长阳的事情都告诉了杜筠欢。

    长阳是在三个月前昏倒在济方道观门前的，当时他身受重伤无帘救起他后，他便留在了济方道观，只是当时他好像很失意并没有活下去的欲望。

    “观主，你为什么觉得他没有活下去的欲望？”杜筠欢问道。

    “当时老道虽然治好了他的外伤，但是他的毒没解。我找了好多大夫希望能给他解毒，但是他却一直回避拒绝。”无帘回忆道，“几位大夫和我江湖上的朋友都拿他没有办法，直到方大夫到本观来与长阳聊了半日，长阳才同意让方大夫解毒。”

    “方大夫？”杜筠欢细细回忆了一遍，“就是御医方滇？”

    “是。”无帘点头，“就是御医方滇。”

    长阳被方滇解毒后，常常与方滇见面聊天，久而久之这方滇倒成了济方道观的常客，不过方滇也是个善医平日无事就在济方道观给信者治病，长阳常在旁相助，两人成了忘年之交。

    “长阳本心善良，人也聪明，他谢老道救命之恩便拜在老道门下，今日你们说他杀人，老道倒是有些不信。”无帘哎了一声，“若今日来的不是杜老板，老道怕是要气得将你们扫地出门。”

    杜筠欢抱拳感谢无帘后离开济方道观，随后便去王府找左宸睿，左宸睿恰要出门，两人在门口相遇。

    “正要找你。”左宸睿先上一步走到杜筠欢面前。

    “符萧九怎么说的？”杜筠欢问道。

    “咳咳”左宸睿歪着脑袋脸开始发红，见他这么不自然的表现，杜筠欢也大概知道这符萧九说了什么。

    “你就告诉我，是长阳找上他的，还是他找上长阳的。”杜筠欢自己也不想听符萧九说的下流话。

    左宸睿轻轻嗯了一声，“是长阳找上符萧九的，长阳不知从哪里打听来知道符萧九觊觎你很久，便自己上门说要把你送给他。”

    杜筠欢点点头，她猜也是长阳找的符萧九。

    符萧九作恶在长安也人尽皆知，但就算他再怎么牛逼也不敢把主意打到她的头上，要不是有人怂恿，他绝对不敢绑她杜筠欢。

    左宸睿说完后，杜筠欢也把自己调查到的事情跟左宸睿说了下。

    左宸睿一听眯着眼突然啊了一声，“对了，本王想起来了，这方滇就是秦州人士，要说是不是洛川县的，本王还得去查查。”

    “他不是长安本地的？”杜筠欢问。

    “不是。”左宸睿摇头道，“不过他来长安已经十一二年，很少有人知道他是秦州人。本王六年前生过一场大病，那时候与他聊天说起才知道他是秦州人。”

    十一二年，这与其他死者在洛川县的时间差不多。

    “我再去问问观主这长阳是不是洛川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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