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若玖西到木阁,走到楼梯口便听到楼上有动静,就停在原地,可清晰听到楼上所言。
“婵灵,你若是再这样和青狼帮往来,置你父亲于何地?这会让你父亲多为难。”普瑞夫人知道婵灵去了雪谷,本是十分焦急,可人却平安回来了,其中玄妙自然明了,若非与青狼帮有些交情,岂能进退自如。
婵灵推开窗户目望雪山,她这一刻的忧愁,又有谁会懂得?今天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为贝若府雪耻,可她下不去手,难道真的在不知不觉中陷的太深了?“母亲,我原是无心政治是非,只牵涉到您,像今天,屠刀悬颈,还要我无动于衷,息事宁人,我做不到。”
听闻女儿的说辞,夫人不禁泪流满面,一旁立着的芝音递来手绢,夫人边拭去泪水边至婵灵身边,哽咽道:“婵灵,我不是说过,若我真有一日遭遇不幸,那也是我命中该有此劫,千万不可因我而断送你的性命和前程,婵灵,你记住了吗?”
“你若不在了,我苟且活着还有什么幸福可言?”婵灵转身,有些消沉。
“婵灵,有一大家子的人爱你,将来还会有自己的家庭,你哪里来的这么多负面情绪?”普瑞夫人闻言,自是震惊,本想着给予这个女儿的不论从生活上还是感情上都是最美好最积极的,经此一战,留给她的阴影可想而知。
“父亲一心只有政教,二哥醉心声色犬马,现在,大哥也有了自己的妻室,整个府上,感觉空荡荡的,除了母亲您,还有谁是我可以交心的。”贝若婵灵挨近夫人,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悬挂在下颚,到底该怎样阐述这份感情呢?生在至高无上的万户府,受万人敬仰与荣宠,可这份殊荣是有多沉淀,多冰冷。本想遇见贡朗,或许会逃离这儿,过上平凡的生活,才知道,现实对她有多残忍,两个不同且极端的身份注定了不平凡的人生。
“婵灵,我会等到你成家,等你孕育,等你成为一府主母,我便可安心瞑目了。”夫人替婵灵拭去泪水,安抚道。
婵灵强颜一笑:“母亲,什么一府主母,我只想平凡的活着。”
“平凡?青狼帮吗?是你认为的平凡?婵灵,你万不可错走这一步。”夫人声泪俱下,挥挥手摒退了芝音和项姨,待两人带了门,夫人与婵灵并排而坐,“婵灵,你老实告诉我,你和青狼帮的那个人是否有什么关系?为何你在青狼帮中如此来去自如?”
“怎么会?母亲,您多想了。”婵灵毫不犹豫的否决,让夫人稍稍宽心了些。
贝若玖西本还在楼下听着婵灵母女俩谈心,可项姨与芝音下楼便撞见了。贝若玖西倒表现不出任何心虚,直接上楼了。
项姨两人屈膝失礼,并敲门向内通报道:“夫人,长公子到了。”
夫人与婵灵各自拭泪,换上了轻松的面容,欢快的语气道:“请他进来。”
“公子请。”芝音掀开门帘,请贝若玖西进了里屋。
贝若玖西进去,夫人笑看他,眼神中是满满的欣慰,“母亲。”
“玖西,怎么这会过来了,还不好好陪陪诺布良迪?”夫人为人最是睿智,字里行间无不诠释着她的气度,彰显她对这位养子视如己出,关怀备至。
说实在,贝若玖西也很感激夫人,即便知道非夫人亲生。常言候门似海,这贝若府的水不知比海还要深多少,这种境况下他得以成长,完全是夫人的恩惠,不管夫人的初心是什么,待他的好,溢于言表。
“母亲,我有些事要跟婵灵说。”贝若玖西直接开门见山,想让夫人回避。
普瑞夫人看了婵灵一眼,见女儿面色如常,似不是什么紧要的事,再对贝若玖西道:“也好,你们兄妹好好聊聊,她刚还和我说,你这个大哥有了妻室,就不理她了。”
“是。”贝若玖西应下,知道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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