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来消息的时候,君羡正好去了睿王府,回来才得知。
跟娃儿梳洗好,一同上了榻。
“那日,我也要去?”将自己身上的小被子踢到一旁,钻进女子的被窝,自发在她怀里寻出最舒适的位置。
君羡看着那惨巴巴被踢到床角的小被子,无奈低叹,这场景,自从她为他特地准备出小被子之后,每日都要上演一回。
小被子搬出来至今,一回都没用过,只白占了个地方。
“奶宝,盖你自己的小被子。”
“这天愈发冷了,一个人睡不暖和。”
“可是男女七岁不同席,你如今八岁了。”其实她是不在意这些凡俗规矩的,只是恰在这个机会拿出来用一用。
“我还是小娃儿,最忌着凉,你不是还叫我奶宝吗?”抱住暖源,景离一番话说得毫无负担。
“还有说小娃儿身上最是火气盛,寻常冻不着。”
“那说的是奶娃娃,我已经八岁了,火气弱了。”
君羡揉揉眉心,有些弄不明白,从当初只要她一抱他就脸红别扭,到如今这般的厚脸皮,究竟是好是坏?
“如此,那小被子不是白拿出来了?”
“所以你作甚非要拿出来?”
“”她竟无言以对。
景离漂亮的唇角浮出极浅的笑意,闭上眼睛,声音似嘟囔,“你还没说,我那日当真要一块去参宴?”
“皇帝亲自开的口请你,是要去的。你若是不喜欢,我也可以替你回了。”认命的抱起怀里的小团子,从他身上传来的暖意意外的让人舒服,君羡决定今日起不再纠结于分被而眠。
反正,也没一次分成功过。
“不,我跟你一块去。”景离几乎没有犹豫,“听说宫里皇后娘娘生的大皇子跟我同岁,很是讨人喜欢,凡是见过他的人都对他赞不绝口。到时候,你也能见着。”
“哦?大皇子?人见人爱?那到时候我好好看看。”
话刚出口,头皮就是一阵纠痛。
“嘶,你又闹什么别扭了?”抓住娃儿作乱的手,君羡很是无语。好端端的哪又惹了他不高兴?
不高兴的小娃儿冷哼了一声,将她的发丝缠得更紧,迫得君羡不得不更加贴近,几乎交颈而眠,才能稍稍解救遭祸的头发。
很快,娃儿入睡的细细呼声传来。
君羡:“”
简直是无妄之灾。
待女子的呼吸渐转均匀绵长,景离缓缓睁开了眼睛,于黑暗中,专注的凝视女子眉眼,将缠在手指上的青丝轻轻松开,爱惜的放在不会被压到的地方。
她的呼吸很近,近到他一吸一吐间,全是她的气息。
可是,他却总觉得不够,那丁点的距离都让他觉得碍眼,如何,如何能再近一些,再近一些?
黑暗中,彼此之间的距离慢慢拉近,直到鼻尖触上女子的鼻尖,唇瓣处感受到不一样的柔软,景离陡然浑身僵硬,扑洒在面上的温热让他乍然大惊,倏然后退。
“奶宝,乖乖睡。”身子又被女子搂进怀中,女子半梦半醒的梦语,声线极为柔软,像是一根棉线,丝丝绕绕的缠在人心上,隐隐发颤,微微发痒,勾出人心底某种莫名的渴望。
景离不知道那种渴望是什么,却是不想做半点抵抗,在黑色的遮掩下,着了魔般,再次,朝刚才触到的柔软靠近,又在将将触及的时候停止。
吞吐着她的呼吸,吸允着她的体香,胸腔里,心脏猛烈跳动,起伏剧烈,然后在心底滋生出一波一波的满足,同时伴生一缕一缕更强烈的不满足。
便这么维持着一个姿势,直到困极,才抵着女子的怀抱沉沉睡去。
五日时间眨眼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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