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些年,离儿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觉出女子眼中深意,君不离淡道,“别人硬要送过来,与我无关。”
他要的,是降兵,至于别人又往朝中送了什么东西,真的跟他无关。
都是交予皇上跟朝臣应付的。
众人一阵嘴抽抽。
不是你打得人家七零八落落入绝境,人家会送公主过来和谈联姻?
你以为人家不丢脸?
都是被你给逼的。
罪魁祸首,还装得自己很无辜。
一席家宴,在不尴不尬不甚热络的氛围中到达尾声。
临走前,君不离再次跟皇帝要了保证,“皇上,今日之言,切莫忘记。”
皇帝:“”今日,他说了什么么?让堂堂离王如此重视?
“皇上,夜也深了,皇上喝了不少酒,臣妾送您回寝殿。”人散,皇后走在皇帝身边,轻声道。
“不用,朕酒量没那么浅,几杯就喝醉。”皇帝摆手,在元德海的搀扶下站起身,看都没看皇后一眼,“皇后有心,就送母后回养心殿吧。母后年纪大了,稀得人照顾。”
话毕,头也不回的离去。
皇后脸色惨白,身形摇摇欲坠。
留在最后还没走的几位贵妃,相互对视,嗤嗤的笑声低低响起,充满了嘲讽。
一声一声,落在皇后耳中,尖锐无比,刺耳至极。
“夜深了,臣妾等告退,姐姐也早些回凤栖宫歇着吧。免得皇上知道姐姐在外逗留,为你忧心。”
看着那几道衣着华丽的身影结伴嬉笑而去,皇后眼底凝聚出淬毒的光。
她就不信,她会走不出凤栖宫!
太子府的马车,紧跟着离王府马车而行。
车内,静谧得连清浅呼吸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刚刚为何失手?”眼睛看着窗外,司承焕问。
傅凤泉垂着头,双手绞着手帕,眼底,溢出的是丝丝讥诮与悲凉。
“不慎失手罢了,夫君觉得不妥,臣妾日后会更加小心。”
转头,盯着傅凤泉好以片刻,司承焕才道,“并无不妥。”
当然没有不妥,若非她打碎酒杯,这场家宴,岂能结束得那么平静?
茶杯碎裂的声响,或许惊吓了所有人,但是她在局外,所以听得分明。
那句我要君羡,并非未说完的话语。
离王,看中的女子是君羡。
真是,太过荒唐!
竟然看上自己的师父,看上自己的姑姑!
违背伦常!
当年,跟在君羡身边的时候,离王才多大?八岁稚龄吧?
君羡的年纪,比他大十数岁有余!
他是怎么能将那种话说出口的,就不觉得恶心吗?
还有他司承焕,她的夫君。
他所有的神不守舍,原来都是为了君羡。
他心里藏着的那个人,也是君羡。
傅凤泉凄然而笑。
她不明白,他们都在想些什么。
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夫君,无论你要做什么,都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太子。”无力的闭上眼睛,眨去眼底泛出的水光,傅凤泉幽幽道。
司承焕眼底厉色一闪,又飞快隐没,“本宫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在做什么。你只需紧守本分,本宫不会薄待你。”
“臣妾,多谢夫君。”
多讽刺,身为他的太子妃,只能得到一句不会薄待。
她在他眼里,价值仅此。
“这些年,你甚少与圈中妇人来往,身边几乎没有密友。此次国师君羡回来了,与你之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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