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有些憧憬,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很不满意,菩光的皮相是不错,但总是不及他之前的模样风华绝代,而且还是出家人的样子……
他摸摸头,真怀念自己那一头飘逸的紫发啊!
“魇冰啊,你看本帝这模样,可还过得去?”
主子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光彩照人,惊艳四方啊!”魇冰一头红发飞舞,整个人粗犷威猛,但看着他的主子,语气之间尽是恭维道。
暗夜祭痕摸摸下巴,自言自语道:“可本帝还是觉得缘宝宝会喜欢以前的模样,你说是不是?”
魇冰颇为认可地点头:“不仅是殇北缘,我也喜欢主子以前的样子,又冷艳又霸气,举手之间山倾海覆,法力无边,啧啧……”
就在魇冰还在怀念曾经的主子时候,暗夜祭痕的身影早就迫不及待跟随魔根的气息飞下山去了。
“哎主子!您等等属下啊!属下不能再没有您了啊!主子您气息还不稳定,慢点儿啊!”硕大块头的他,紧张地像个保姆,大惊失色追过去。
就在他们刚刚离去,山顶的巨石后面,慢慢显现出一个人影来,他面色有些疲惫,可依旧风采翩然,淡淡的疏离,冷漠悲悯。容非渊看着暗夜祭痕离去的方向,神情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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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祭痕落在山脚一处。
“这屋子是她住过的?怪不得她的气息那么浓烈。”
简陋破财败的屋舍,颤巍巍飘摇着,仿佛再经不起一次风吹雨打,周围已经是荒草凄凄,落叶满地。
暗夜祭痕手轻轻一推,陈旧的门发出一声艰涩的响声,门上的浮灰落下来,魇冰慌忙用手遮挡,却被他推开。
“缘宝宝真是可怜,竟然住这样的地方,菩光,你说你把她从那地方弄出来,就不会顺便跟阎王那厮说一声投个皇帝公主什么的,也比过这样苦日子强吧!你看这是人呆的地方吗。”
暗夜祭痕自言自语,但他知道菩光听得见,他真是心疼,屋里一贫如洗,他冷着面容,眼睛一处一处地看着每一样东西,想象着幼年的女孩是如何这般艰难的生存。
可他却忘了,自己的另一个灵魂,至今还被关在暗无天日的湖底,忍受着冰火两重天的折磨。
“菩光,你说本帝还是讨厌你呢,还是讨厌我自己呢。”
从一开始,他就见不得缘宝宝受任何苦,到现在仍是如此,他是魔帝,万魔之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更是个暗恋而求不得的男人。
一个身体里,两个不同品性的灵魂,菩光至今都不愿与他融合,暗夜祭痕也不强求,或许自己的缘宝宝什么时候恢复她真正的记忆,什么时候菩光也就放弃了。
他爱的是小佛,而自己爱的是缘缘。
两种爱情,同一个人,却都是命中注定,注定那个叫殇北缘的女人,可以霸占他整颗心,生生世世。
他牵了牵嘴角,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主子,咱们还是走吧,找魔根要紧。”魇冰催促道。
暗夜祭痕收起神思,指着这片荒芜之地吩咐:“你,把这屋子,还有这片院子,原封不动挪到咱魔界去,要是屋顶掉了一片瓦或是一根草,你这大护法的位置,就让贤了吧!”
缘宝宝的东西,谁也不能动。
魇冰做出个快要哭的神情,这么个破院子,还要连根铲走,主子是你疯了还是我的耳朵疯了?
“怎么,不愿意?”
“愿意愿意,属下这就去准备!”
“那你仔细点儿,本帝还有别的事儿,先走了。”
“主子!哎主子!这院子能回头再铲走不?属下还要保护你!”
暗夜祭痕远远的声音飘过来:“不能!”
不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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